他爷爷的离世倒让他感慨不少。
我点头。
「那我知道,以后绝不死在你面前,免的你心灵脆弱受不住。」
路源轻笑一声,只当我胡言乱语。
往后他的呼吸绵长。
我盯着他的脸,亲在他的紧锁的眉头上。
他看上去有些脆弱,原来冷静自若的路源也会脆弱啊。
那我要尽可能的乖点。
等他睁眼天已经黑了,车子静静的停在车库。
黑暗中路源准确无误到找到我的唇,吻得急躁,扎在腰里的衬衣被扒了一半。
他又生生止住动作,蹭了蹭我的鼻尖。
「最近别乱跑,爷爷的葬礼你陪我。」
我讨厌葬礼,但我拒绝不了路源。
葬礼上看到很多面孔。
无一不是悲伤。
甚至于连路源脸上都染上死气。
这是我最不喜欢的地方,将最爱的人送进坟墓,从此天人永隔。
葬礼我没等到最后,只想回家睡大觉。
路源却将我一一介绍给他的亲朋好友。
好像真的要把我领进门。
这种感觉真好,他满心满眼都是我。
回到家我钻进他怀里才沉沉睡去。
10
睁眼便是路源阴沉的脸。
「刚才医院给你打电话。」
我揉了揉头发。
「明明拉黑了还能打过来,真是锲而不舍。」
路源捏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的像要生生捏断。
「有多久?为什么不和我说?」
「为什么要和你说?说了能好吗?」
「我是你男朋友,你把我当什么?」
「我爱你,所以我才不告诉你。」
他看向我的目光有些悲痛。
「程臻,你真没良心。」
人生来注定会死,最应该做的该是在活着的时候及时行乐。
我不说是因为路源畏惧死亡。
而我在为他着想。
路源压制怒火与我沟通:「你不说我不知道,等你死的时候我会伤心自责没能照顾好你。」
「可我说了你同样会伤心,还不如高高兴兴的过完最后的时光。」
他紧紧的将我箍在怀中。
「我们去医院治,不会死会好起来。」
医生说不会好。
我拒绝了他。
他不容置喙。
医院嘈杂的让人烦躁,我趁他不注意跑了,连夜买机票离开。
沿海的城市潮湿闷热。
热的我连门都不愿意出去,只能在酒店里打牌,等到晚上凉些才出门去了海边。
我蹲在岸边看潮涨潮落,一辆车停在一旁。
路源蹲在我身边,把外衣披在我肩上,顺势搂进怀里。
「好看吗?」
并不好看,幽深的大海能吞人。
「怎么找过来的?」
「只要我想,天涯海角都能找到。」
这意思我是逃不出他的掌心。
他攥住我的手。
「不管如何我都会陪着你。」
都被他抓到了我只能回去治疗。
但我不会配合医生,我会在病房里抽烟,会趁医生不注意跑酒吧喝酒蹦迪。
路源会不厌其烦找到我然后抓回医院。
我享受这样。
那意味着路源所有的心思在我这里。
我独一无二。
今天他来的稍晚,那群人拼了命的灌我酒,喝的我都有些发晕。
一仰头撞进路源的怀里。
他神色晦暗,揉揉我的脑袋,轻飘飘的抓起瓶酒砸爆了离我最近那人的脑袋,语气仍是平稳。
「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们和程臻喝酒,不然别想在这座城混。」
众人作鸟散。
我不满的嘟囔。
「你把人都赶走了,谁陪我喝酒啊。」
「从今往后你要戒酒戒烟乖乖在医院治疗。」
「所以你要关着我吗?」
「不是,我为你好。」
「你要真为我好把我关家里也行,只让我看你一个人,而不是送进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