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有点短,怎么着也得到我死前。
等我死了他爱找谁找谁。
我听说路源和程宵之间闹了点矛盾。
直到看见路源脸颊上的瘀青。
他和程宵动了手,他认为程宵没照顾好我。
程宵当然不会好好照顾我,若非此次路源打电话,他只会任由我自生自灭。
我抱着路源的脖子亲了又亲。
对此事他绝口不提,反倒成了我取笑他的由头。
他倒也一直惯我。
我在他家休养,他在公司忙的昏天黑地。
等他真正休假,我拿出了列好的项目。
蹦极、跳伞、滑翔……
什么刺激我要玩什么。
路源看向我的目光幽深。
「不要命了?」
命和钱哪比得上他路源香。
况且要是真的和路源一起死,那岂不是殉情,相当不错。
他拗不过我,只答应去游乐场和跳伞。
游乐场里玩的畅快,反正什么刺激玩什么,最后找了个游客请他帮我们拍了张照片。
按下快门的那刻,我将嘴贴在路源的脸颊上,他的眼底带着笑意和无奈。
站在直升机上看着下面望不到尽头的平原,气流打在脸上,心跳跟着加速。
我突然间想就这样跳下去,在路源眼前摔成了一摊烂泥。
这样他会记我一辈子吧。
我激动的向前跨出一步,路源忽然捏住了我的手。
「程臻,记得打开降落伞。」
我惊诧于他能猜到我的想法,他又将我扯回去,紧紧的箍着我的腰。
「一定要打开降落伞,不然我会忘了你。」
挣脱他的怀抱,我张开双臂一跃而下。
自由无拘无束的感觉太过美妙,那种天地间仅有自己,四肢百骸洋溢着满足。
死在这里未尝不是一个好选择。
我好像听见路源在喊我,他淡笑着说要忘了我。
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会记得我。
或者说我活着的唯一意义便是他。
我舍不得他。
最终打开降落伞平安落地。
路源紧随其后,收好降落伞便来找我。
他抱着我的身体微颤。
「以后别玩这么危险的项目。」
婆妈的人果然婆妈,都玩过了才说事后话。
我随意的应付。
反正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他的手指穿过我的头发,嘴唇贴在我的耳边叹息一声。
「你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跳完伞的我心潮澎湃,也顺便记起来一件事,我带别人回家的原因。
那天我确诊癌症。
死活之事我少在乎,只是想着我死了路源怎么办。
让他看着我死?
想想都觉得发慌。
恰巧那小年轻主动投怀送抱,等反应过来便稀里糊涂的带回了家。
再后来看到路源跟别人走一起,我又嫉妒的发狂。
他是我的,也只能和我纠缠。
8
路源的烂桃花很多,一茬接一茬,我掐都掐不完。
和他的烂桃花相比,我除了命不长之外,哪点不比那些人强。
我跟他正腻歪,就有人打了电话进来。
还是个熟人。
上次在酒吧为了三十万拼酒的那个。
我不爽的掐了他电话。
「你要不和那些人断干净,我替你解决。」
路源不置一词,笑着勾了勾我的下巴。
「管我之前先管好你自己。」
我好得很。
至于和路源联系的那人可说不准。
很容易就找到那人,刚从医院出来,脸上还带着病容。
上次打架的伤才好利索。
他叫宋书白,还在大学念书。
我不过勾勾手指便眼巴巴的跑来。
他还记得我。
「程少,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