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套上伪装，笑道：「这么巧，我送你回去吧。」

他便急不可耐的上车。

甚至都不用我开口，主动打听起路源的近况。

「路源啊，最近忙着陪他男朋友呢，怕是顾不上你。」

「啊？」

「他跟他男朋友很恩爱。」

「对了，我就是他男朋友。」

宋书白的脸又白了三分。

我暗自讥笑。

「不过上一次见面我对你还挺感兴趣。」

宋书白立马换了副面孔，笑意盈盈。

「那程少愿意包我吗？路先生那边我不会说的。」

「当然可以，你开价。」

我加深嘴角的笑意，调转车头驶向酒店。

真是个婊、子。

宋书白去洗澡了，我直接打了报警电话举报有人在卖、淫。

警察闯进来的时候，宋书白正撩着浴袍努力撅屁股。

「都蹲下。」

「你们认识吗？」

「认识认识，程少……」

「不认识。」

宋书白都快哭了。

我们都被带回了警察局，我相当配合审讯工作，宋书白哭哭啼啼说不是那样，还想给路源打电话救他。

我则是一口咬死。

罚款拘役都行，只要宋书白不好。

稍晚的时候路源出现，仅是保释我一人。

我得意至极。

「你在乎我呢。那你得在乎一辈子。」

「我和他清清白白，他只是我资助的贫困生。」

关我什么事，谁让他靠近路源。

若不是答应过路源不弄出人命，怕就不是这么简单，甚至于我想让他断胳膊断腿。

「小孩可能是穷怕了，总想走些歪门邪道。」

「不用管他，吃点苦头也好。」

路源掐了我的烟。

他抬手捻着我额前碎发，手指又滑落到眼角的位置，倾身吻了上来。

「程臻，我想好了，咱俩就这样一辈子吧。你作妖发疯都行，就一点，别在外面找人。」

他选择了妥协。

可是一辈子，真的很长。

他不肯搬回从前的房子，我便搬到他这里。

除了找别人之外，我又浪的没边。

路源则让我每日报备行程。

9

在我晕倒在大街，被人送进了医院之际。

我意识到我该去买块墓地，不然连个收尸的地方都没有。

销售介绍的认真。

什么风水好，环境好，离市区不很远，家人想来祭拜也不麻烦。

可谁会来祭拜。

路源真的会记我一辈子？

没关系，我会让他永远记得我。

看着那小小的、仅能容纳骨灰盒的地方。

我不顾销售的阻拦直接躺下，头顶是湛蓝的天，鼻间是草混着泥土的味道。

有些像乡下小路。

死在这里不会孤单，周围都是鬼。

睁眼与一人对视上。

我咧出灿烂的笑容。

「真巧啊！」

路源一身黑衣，朝我伸出手将我拽了起来。

我扑在他身上，先发制人道：「你怎么在这里？」

他捏了捏眉心。

「家里长辈去世了，过来看看墓地。你呢？」

据我所知，他家长辈也就剩个爷爷。

「没事，过来溜达，感受一下死人的地方。」

他眼里带着怀疑，正常人能溜达到墓园？

巧的是我不是正常人。

我跟着他又看了看便定下了地方。

他一上车就将我按进怀里，脸颊埋在我的颈窝，开始同我秋后算账。

我连着好几日都在外面浪，也顾不上给他汇报行程。

现在想来该是一直忙他爷爷的事。

「一声不吭的跑哪去了？」

「随便出去玩玩。」

「骗人。」

路源的声音透着疲倦。

「我最近既要负责爷爷的身后事还要到处找你，好久都没合眼。」

「你别动，让我靠着休息一下。」

我果真没动，良久之后他才闷闷出声。

「人真的脆弱，上一刻还与你谈笑风生下一刻便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