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天,书院晨钟敲响,足足敲了三下才停。
“子翕,子翕。”玉溪容早就收拾妥当,整装待发,可她唤了姬予好些时候,这人丝毫不动弹。
姬予总觉得耳朵旁有苍蝇在嗡嗡乱叫,烦躁地翻了个身,继续睡。
她的里衣有些薄,领口还开得大,隐约露出内里月白色的肚兜,肌肤如雪,竟是比那肚兜的颜色更白嫩。
红唇微启,呵气如兰,脸颊一片莹白之色,衬得长睫漆黑如墨。
“小予予!”门外钟稔大喊大叫,唤醒了盯着姬予发呆的玉溪容,她俏脸微红,隐约有着羞恼之色。
“小予予,你的酒被人喝光了~~”声音极大,拉的又长。
“谁!谁他妈敢喝我的酒!”
床上还在沉睡的人突然惊醒,姬予直直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的酒呢?
门外的钟稔知道人已经醒了,高兴地加大力气敲门,“小予予,快起来!”
听到钟二哈的声音,姬予就知道她在叫自己起床。
自从她开始沾酒,有一次姬老头偷喝了她珍藏许久的红酒,还死皮赖脸不承认,后来又发生好几次,她便形成了这个习惯,时常担心自己的酒被偷喝。无酒不欢姬子翕,她好酒之事,圈内人尽皆知。
“什么时辰了?”
“寅时一刻。”
这么早啊,还能再睡会儿。某人蒙住脑袋继续睡。
“寅时二刻要晨读,快些起来。”
玉溪容有些不爽,凭什么钟稔一叫她就起了,自己唤了她那么久却没有丝毫作用。
“第一天上课还要晨读啊,晨读啥?”
什么破书院,她以前上学睡的少,在军队里睡的少,学医睡的还少,没想到到了这里还得睡这么少,要不要人活了!
“小予予,你起床了没?快些起来我给你酿酒喝。”
床上的姬予刷的一下睁开眼睛,动作麻溜地拿起紫色长衫就往身上套,“钟二哈啊,说话算话,你要是不酿酒,我就把你的皮给扒了!”
三分钟,姬予迅速整顿完毕,脸也洗了牙也刷了,直接开门跟钟稔走了。
玉溪容:“……”敢情她就是个给她打水准备毛巾的人。
“钟二哈,你打算给我酿什么酒啊,我觉着葡萄酒就很不错。”
“书院有葡萄吗?要是有的话也行。”钟稔心里骄傲,她酿酒的手艺可是一绝,虽然比不过小予予吧,可是她懒啊!
“肯定有!”昨儿个她还见新鲜的葡萄了呢!
二人相携而去,全然没有在意屋内站着的玉溪容,嫉妒的种子在发芽。
昨日黄珊珊说过,她们被安排进了甲班,景德最好的班级。刚进班,三四十个穿着不同颜色内衬的学生坐的整整齐齐,不分新老学子,大家同班上课,只是每人的课业安排不一。就像大学的课程,所修学的课程班内学生不一年纪,也不同班。
姬予对建立这个制度的人很感兴趣,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有如此前卫的思想?
刚进门黄珊珊就朝她们挥手,“子翕,小稔,坐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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