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珊珊一身黄衣,只穿着景德书院院服的内衬,搭配着自己的外衣,像极了不爱穿校服的中学生。
“喂,新来的,只要你进我们乐舍,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黄珊珊娇俏可爱,黄色发带也跟其他人不同,系了蝴蝶结绑在发髻上,显然是一个骄纵爱美的小姑娘。
她轻咳了一声,舔了舔唇瓣,“我刚才吹的箫声,好听不?”
“啊,你不用夸我,本小姐从小被人夸到大……”
“一般般吧。”
“我就知道,”她愣住,“你再说一遍,你刚刚说什么?”
姬予心中好笑,这小妮子跟钟稔这个二哈有那么点像,蠢的可爱。
“我说,你吹的很好听。”
黄珊珊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就知道我吹的好听!”
她正想请姬予入座,一扭头就瞧见一个其他舍的人出现在她的画舫里。
“你怎么进来的!”这是她的画舫好吗!
柳朵解开左手上绑着的袖弩,扔给姬予,“送你的,加入我们射舍吧。”
姬予没拒绝,直接将袖弩绑在手上,“急什么,到时候再说。这个,我收下了。”
“我没有吗?”钟稔眼巴巴地瞅着柳朵,她们一起来的为什么她没有?
柳朵木楞的脸上纠结,她就听说只有一个新生啊,怎么变成了两个?
“那,我的长弩给你?”
“好啊好啊!”钟稔欢喜地接过长弩,虽然她不知道这个怎么用吧,但是人家的好意她怎么忍心拒绝呢。
姬予直接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钟二哈,你什么时候脸皮这般厚了?”
“这还用说啊,跟你呆久了传染的呗!”钟稔犟完嘴就躲在柳朵后面,生怕姬予一脚给她踹飞了。
黄珊珊殷勤地拉她俩坐下,画舫的桌子上摆放着果盘和一盘点心,果盘里的水果新鲜得很,但是点心蔫巴得可怜,还就那么两块。
“来,二位女郎尝尝,这点心我可是藏了一个月没舍得吃,本来有三块呢,被这个傻大个偷吃了一块!”黄珊珊狠狠地瞪了一眼柳朵,护住点心不让她看。
柳朵生的确实比旁人稍高些,大约将近一米八,旁人在她跟前可不就是个小矮子。
一个月,姬予有些无语,那还能吃吗?
不仅是姬予,钟稔也面露嫌弃,这点心一看就不好吃,不过人家这么珍惜,她嫌弃会不会不太好?
“你这点心不能吃……唔。”
姬予还没说完,就被钟二哈捂住了嘴。
钟稔不好意思地朝黄珊珊笑笑,“她说这么好吃的点心她很喜欢,舍不得吃。”
黄珊珊看她俩跟她一样爱吃点心,顿时生出一种相见恨晚的冲动,“我叫黄珊珊,两位女郎尊姓大名啊?”
“我叫钟稔,她叫姬予。”
钟稔的手依旧放在姬予嘴上,面上傻笑。
妈的,手臭死了还往她嘴上放,是可忍孰不可忍,姬予一脚踩上她的脚丫子,挣开她的手,终于可以呼吸新鲜空气了。使劲儿擦擦嘴,她还是嫌弃得不行。
“那我以后就叫你们小予和小稔了!”黄珊珊一副自来熟的模样,一看就是个头脑简单的。
姬予拒绝,“你可以叫我子翕。”她姓姬,名予,字子翕。
“好,子翕,两位妹妹可以唤我珊珊。她叫柳朵,我们俩自小一起长大。”
……
一番详谈,姬予这才知道景德书院有六座学舍,分别以六艺命名。本来并没有什么特殊含义,只是渐渐的学子们都对自己的学舍的那一艺展现了过人的天赋,后来才出现这种以六舍划分的现象。
简单来说就是中学班主任教授的那门课学生总是学的最好的,是一样的道理。
夫子们起初并不看好这种现象,君子六艺地位同等,怎能划分团体?不过岑夫子说了一句话令众夫子释然,他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五指尚不一般齐,又何必要求学子不能偏爱其一,以专所长呢?
“那衣服的颜色是怎么回事儿?”姬予可不相信书院闲的蛋疼去给学生搞花样。
黄珊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的她都有些渴了。
“这个啊,是咱们书院一爱画成痴的老夫子所想,众学子们十分欣喜,闹得最后书院也同意了。不过外出的时候咱们书院都穿统一的天青色内衬,天青色发带。家争不可外扬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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