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惊楼,三个紫带纶巾的女子焚香品茗,从高楼上俯瞰,欣赏着学子们兵荒马乱的情景,权当逗乐。
“咱们书院似乎好久没有这般热闹过了,”相离芸趴在窗台上把玩着腰间宫绦上的紫色穗子,那双漂亮的眸子闪过趣味,“我也想去凑凑热闹!”
相离芸眉目秀美,身量纤细有些瘦弱,眉宇间的一抹病态更是添了几分西子之姿,仪表不凡。
优雅泡茶的女子笑道,“过会儿去看看也无妨。”
她嘴角噙笑,一举一动颇具风度贵气,平和近人。有些人的风流,镌刻在骨子里,不下流放荡,却宛如罂粟花,沉溺乱花丛中却片叶不沾身。卫荆雅正是这种人,她生的有多美就有多爱好美色。
“不去!”靳原将卫荆雅递给自己的茶一饮而尽,有些不解渴似的舔唇。
瞧着她的狼饮,卫荆雅摇头,有些心疼,“几百两银子才得了这么些许茶,竟被你这般糟蹋了。”
靳原无动于衷,她本是俗人,如何喝得出好茶与否?右侧宝刀从不离身,她握着刀柄,有这时间还不如去演武场上练习刀法。
三人同学一年之久,自然晓得她的性子,卫荆雅勾唇,“我这儿有一个消息或许你们会感兴趣。”
“什么?”
“咱们新来的同窗可是没有经过夫子们的百炼千锤呢!你们说,她是才比先贤呢,还是权倾大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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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姬予和钟稔全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何事,姬予提前有准备捂住耳朵,钟稔就惨了,愣是一大晌没恢复过来。
“喂,钟二哈,你没事儿吧?”本来就傻,别被震得更傻了。
“没,没事儿,就是有点耳鸣。”钟稔大眼睛有些呆滞,蠢萌蠢萌的。
坐在大包袱上的姬予如同召唤小狗似的把钟稔叫道跟前蹲着,手指戳了她的几个穴位,按压了一会儿钟稔就觉得耳中的疯鸣声小了很多,逐渐消失。
“小予予,你真好!”她感动得稀里哗啦,就差上去亲她两口。
“离我远些就好,你身上很臭!”都是汗味儿,熏死人了!
钟稔:“……”还有没有爱了,所以爱会消失的对吗?
姬予打了个哈欠,都这么久了,里面的人应该早就听到了吧,怎么还不开门?
正当她这般想着,景德的大门内传来震动,像是大部队人马打仗一样,二人对视了一眼,懵逼地杵在那儿。
景德大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门后面挤挤攘攘的学子们瞬间站的整整齐齐,不复最初你争我夺之态。
虽是秋季,山顶的秋来的甚晚,林木苍翠,簇拥着景德的大门。门后一众书院女子统一身着白色外衫,其上带着景德标志。
正值青春年少,她们一个个神采飞扬,风流俊秀,美好曼妙的身姿裹着合身的景德长衫,领口的内衬倒是分了六种颜色,华服精美。
腰间的宫绦柔顺地垂在腰侧,佩戴着香囊美玉,腰间还挂着一把折扇,好不风流快意。青丝墨发,搭着内衬的发带飘扬在空中,张扬狂放。
这些个美女子齐齐出场,震撼不可谓不大,姬予和钟稔都有些看呆了,谁说女子不如儿男?美女子为何不能谈笑间文采斐然,素手遮撑一方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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