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发给了所有能借钱的人,没一人回我。最后问到了江眠家的地址。
在偷偷**进入小区后一辆黑色轿车从后擦肩而过,地上的积水飞溅,直奔江家大门。
来不及整理仪容,加紧脚步往前跑去,大门霎时被合上。
用力拍打铁门,管家没看见似的走了。
“等等,等等,”我试图叫住他,伸长脖子解释,他得了命令般走开:“大叔,我是徐溪,江眠的朋友请您帮我开开门行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求江眠。”
我知道里面的门铃被关了,竭力拍打铁门,只有弄出声响才会有人注意。
大声叫喊着,整栋江宅却像空宅,连刚才进去的**都没了影子。
从上午到天微微擦黑滴水未进,脑中一阵头晕目眩,扶着栅栏苟腰吐出嘴里的血腥气。
细小雨珠一点点打在睫毛,落进嘴里,一下午的曝晒,才终于感觉好些。
不多时,点点细雨瓢泼如柱,恢复些体力我又开始在江家门口发了疯的叫喊。
想起赵芳龄还躺在病床上等着我救命,忍不住嚎啕大哭:“江眠,江眠算我求求你了,求你救救我妈。”
双手抱着铁栅栏右肩被雨水淋着隐隐作痛,我看过去,想起那天冷漠的顾北。
他说,不值得,别做圣人。
我发了狠,想起医院里再耽搁不起的赵芳龄,眼睛猩红试图撕碎身前的栅栏,用尽全气叫喊:
“江眠,我救你一命,搭上一只胳膊,就当拿五十万施舍总行吧,只要五十万,我可以打欠条。”
我脱力跪坐地上头靠在栅栏,任凭雨水冲刷。
抬眼朝望去,江宅二楼以玻璃为主,落地窗被自动拉开,露出房间布局,一张宽大的灰色系床以及窗边的秦明川!
朝我这个方向站立,因为离得太远,只能见他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转头与身影重叠的方向聊着。
大雨冲刷视线,瞧不真切,没猜错的话,床上躺着那人是江眠,沈雨念说过,江眠回家第二天就醒了。
果然一直都在!
愤怒与失望不知谁占了上风,我猛的站起用力踹门。
跌跌撞撞离开江家,不知该回家换身衣服还是去医院,定定站在叉口不知前路在哪儿。
“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现在认清你那群所谓好友的真面目?”
顾北像特意赶来看笑话,举把伞悠闲自得,如第一天认识他般冷漠无情。
“你有钱吗?”不理会他的嘲讽,我低声下气。
“要多少?”仿佛笃定我会朝他开口,眼中没有一丝疑问。
我看向他,不可置信:“五十万?”
“明天钱会送到你手中。”
听他答应,像濒死的人抓住救命稻草“砰”一声跪下:“什么条件。”
他说过,自己不是圣人。
“你谁都跪的吗?”揶揄还是嘲讽已难以分辨,无所谓了。
五十万有了着落我竟能抽出一个笑回应他:“谁给钱我跪谁。”
他脸色难堪极了,捏着我下巴,冷冽道:“别笑了,比哭难看。”
粗鲁的被拉起,将我与他面对面,似要将我看穿,他道:“买你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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