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说发照片,过后才想起我并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不过他特意托沈雨念给我带来笔记本。
手机放在桌上,一条短信跳出来,瞄了眼估摸是推销短信,继续埋头做作业。
沈雨念正批改秦明川的习题,他无事眼尖一眼瞄到了屏保,调侃道:“哟,徐溪,交男朋友了。”
正在改作业的沈雨念抬起头,我看向她第一次有种道不明的羞涩感,解释道:“不是,只是普通朋友。”
她放下东西微笑道:“小溪,你不用紧张,不管如何我们都会祝福你,不过记得把人带回来给我们把把关哦。”
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又赶紧摇摇头。
秦明川已经拿起手机:“别说,两人还挺配的。”说着递给了沈雨念。
沈雨念看向我,我点点头。
她接过手机,神情有些疑惑直至瞳孔放大,不可置信,摔了手机哭着跑出去。
秦明川茫然,捡起手机放大看了又看,到最后恶狠狠警告我不准离开此处。
一系列举动犹如戏剧,来不及反应两人就没了影。这是怎么了?
拾起破碎的屏幕,上面除了我和顾北的合影再看不出端倪,身后是一片沙滩,天空中翱翔的海鸥,两个正在亲热的中年男女。
自那之后,学校再未有过沈雨念,秦明川,江眠身影。
想找丁宁弄清原委,却被拦住叫我好自为之。去到沈雨念开生日宴的地址,保安说搬家了。
他们人间蒸发了般,像从没有出现在我的生活中。除了那几本厚厚的笔记本。
在我几乎以为他们是虚幻的人物时,现实给了我重重一击。
我被拖进小巷。
耳光扇得我大脑发懵,脖子被狠狠掐住,那人威胁道:“雨念要有什么好歹,我让你拿命来赔。”
一松手,我立刻两手扶着脖子竭力呼吸。
那人带着帽子,我知道,是秦明川。
他熟练的挑了个没监控的地方。
最近学校传闻,沈雨念为情所困在浴室割腕自杀。
我直觉事实并非如此,隐隐觉得与那张照片有关。
到门口我把拉链拉到顶,不过赵芳龄仍没回家估计又在夜市,我松了口气。
一道急促铃声传来,七月的房间,瞬间如冰窟,冷得打颤。
记不清是怎么去的医院。
病房里浑身插满管子的人,与中气十足泼辣的赵芳龄判若两人。
医生说了很多我听不懂的专业名词,我只记住这个病肾移植能多活很多年,如果不做最多还能撑两个月,手术需要很多钱。
翻出存折,借遍亲戚,七七八八拢共凑了十二万离做手术的五十万远远不够。
看着赵芳龄一日比一日憔悴的面容,恨不得把自己的肾掏给她,可惜不匹配。
过了几天,医生说可以出icu,这段时间赵芳龄睡得比清醒的时间多。
清醒那会儿看见我就撵,嚷嚷着出院。
我知道,她不想治了,想把钱留给我上大学。
也是被她坚持出院打乱了方寸也许是天生蠢,找肾源找到黑市被骗了一千块。
那夜,我躲在公厕哭得歇斯底里。
还好命运眷顾,不久医生说有肾源也许能匹配上。
赵芳龄无奈的看向我笑笑,我们知道难处在后,钱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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