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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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神展开。

  我反应过来这是对我在之前朝他搭讪说的话的回应,可能当时没喝醒酒汤,脑子也不太清醒吧。

  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侧着身子,让出空间给他进来。他坐在侧边的沙发上,房间里的光明亮很多。足以让我看清楚这三年他的变化。

  和我们恋爱时的青涩不同,现在的司时延气质沉稳了很多,像山中的深潭,扔个石子下去都听不到回响。

  在这一瞬间,我觉得老天爷还是爱我的。

  最起码,能够让我在死前能够巧合地再见他一面。

  感受到我的目光,司时延大方与我对视。

  我不知道如何开口,实在是太久没见了,当初分手也分的不够体面。

  尴尬的气氛压的我无所适从,我开口打算稍微寒暄两句缓和气氛:

  「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我挺好,不过你看起来倒不像过的很好的样子。」

  司时延上下打量着我。估计是见我瘦了,没办法有时候痛劲上来了,实在是不想吃饭。我笑着打哈哈:

  「是吗?减肥呢。」

  一室寂静,话题又一次陷入中断。我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司时延的目光直勾勾地掺了太多我看不懂的情愫。

  生物钟让我有些困倦,我应付不来这样的场面,也不知道他来干什么,狠了狠地朝他下逐客令:

  「你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就先回去......唔」

  我话都还没说完,他欺身吻了上来。

  很用力的吻,夹杂着浓重的个人情感,恨不得嚼碎我的骨肉,吞我入腹。

  像是被死亡压抑着爱意瞬间迸发,可能是及时行乐地观念影响着我,我攀上他的背,回应着他汹涌的爱意。

  一起滚到床上时,我望向天花板的吊灯等有些迷离,心里古里古怪地冒出来一句:

  「这可能就是死了都要爱吧。」

  我都把自己逗笑了。

  声音引得他看出了我的走神,扭着用力地咬了咬我的唇角,在我耳边低声道:

  「音音,不许走神。」

  音音,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么叫过我了。

  我的外婆和他的奶奶是邻居也是麻将搭子。

  那时候外婆还在,我同外婆住在一起。司时延似乎是从国外刚念完高中回来,经常看望旧城区的奶奶。

  他不懂中国麻将,司奶奶让我去教他。司时延学东西很快,我讲了两遍就他能上桌凑数了。不过他没我嘴甜,我把老人哄的哈哈大笑的时候他还楞一旁单吊五万呢。

  老一辈的邻里关系都不错,有时候我们也会凑在一起做饭。人多,菜也能多做点。我手笨,后来老人们年纪大了都是他在下厨。

  我们是很相似的人,所以相处起来格外的契合。

  喜欢同一个歌手的音乐,喜欢吃香菜,喜欢咸香口味、是同一个游戏的忠实玩家、对不同的事情有着近乎复制粘贴般的看法和评论,很难不被相互吸引。

  我记得我们在一起那天,是除夕。

  老人熬不过困劲,睡得早。我和司时延约着去网吧开黑顺带守守岁。那天游戏打的很顺手,几乎没有输过,就连走出网吧时,我们俩眼角都捎带着明显的笑意。

  那天突然下了好大的一场雪,我们俩都没有打伞慢慢吞吞地走回家。路过河边时,对岸有人在放烟花。升腾到空中,炸成一朵朵焰火。

  我朝掌心哈了口气又搓了搓手伸进口袋里取暖,侧着脸问他:

  「真好看。等下回去,我带你放那个小烟花,没有这个大,但是也很好看的,烟花筒握在手里发烫,暖暖的。」

  司时延朝我点点头,笑意从眼里满溢了出来:

  「你是冷到了吧?」

  他顿了顿,默默地拉出我在口袋里的左手,伸出自己的右手,牵了上去。

  烟花就在我们身后不断地炸开,司时延小心翼翼地望着我,言语试探:

  「这样还冷吗?」

  可能是他皮肤白,烟花的颜色都映了上去,一张脸通红连着脖子都有些绯色,像冬天里盖着雪的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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