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听司机告诉我,有个叫陈骏的男生来看过林娇娇后,我有了一丝异样的恶心。
我的金丝雀拿着我的钱找了一个同龄的,年轻的,英俊的小伙子。
这个孩子不可能是我的!想用我的钱养野男人的种?
我偏执地在心里一遍遍重复。
“你怎么能这么怀疑我!屋子里有监控,楼下也有监控,我和陈骏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是给我带了一些家里的特产而已……”
女朋友非常激动,大概是怀了孕的缘故,她甚少当着我的面大声说话,甚至哭成这样。
我不愿理会,更不会哄。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抽起。
看到我这副冷漠的样子,她小声哽咽,可是哭声传到我的耳朵里,仿佛一根火柴落进了鞭炮箱,噼里啪啦,所有的厌恶情绪就像鞭炮一般被疯狂点燃了。
我披上衣服,全然不管身后的哭泣声,“咣”地推开卧室的门,坐在沙发上静一静。
我其实有被她说服,但还是心存几分偏激,认为孩子不一定是我的,绝对不可能留。
我怎么开口让她拿掉呢?
我可以先给她多买点包哄她去医院,告诉她意外怀孕对身体不好,而且我烟酒都没戒,生下的孩子也不可能健康。
如果她不愿意呢?
不愿意的话,我就不要她了。
这个公寓是我租的,一个月房租两万块,只要我不再租了,她在这个城市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对!就这么威胁她。
我一边想着对策,一边猛抽着烟。等我缓过神来,烟灰缸都已经满了。
4
我再走进卧室的时候,女朋友已经安静地躺在床另一侧睡着了,我盯着她的脸,又忍不住看她的小腹。
处于生物本能,我产生了一种处决别人孩子的报复快感。
我躺下,女朋友咻地一下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我错了。我刚刚认真想了一下,我们就不留这个孩子了吧。”
我平静地看向她。
她眼圈红红,单纯地说着:“我还年轻,还没做好当妈妈的准备,等以后的,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还会有孩子?不会的。我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我扭过头望向天花板,不会让她知道我的心事。她声音低了八度,示弱撒娇。
对,她在给刚才的自己找补。 但是我却没来由地更烦躁了。
为什么很多女人从来不端正自己的位置再去看这件事的本质。总以为靠可笑的哭泣让对方妥协,要么,就靠撒娇让对方忘记她的过错。
今晚我没回家,睡在女朋友这,但我也没睡着。
我突然醒悟了一个道理,女朋友只是我用来发泄多余精力用的,一旦她失去了这个作用,她对我来说顿时就索然无味了。
哪怕她年轻,漂亮,活力。
天一亮,我就起床去公司,临走前嘱咐她孩子早点拿掉。
我让秘书给我订了机票,我得出差清净两天。
我不可能浪费时间陪一个小情人去医院妇产科做人流。
而且万一遇见了那个熟人也说不清楚,麻烦得很。
我当天下午独自前往邻城,落地的时候临近傍晚,就在客户公司附近的酒店住下。
我仰面床上一躺,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可是我又做噩梦了。
那堆淌着满地黄水的尸体从我家跟我来到酒店,午夜时分准时出现在我身边。
在这酒店的大床上,这一次它们没有摞着,而是里倒歪斜地躺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