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关心与陶氏项目的合作，这些会关联他们的绩效考核。
“什么？”秦舒自己也没想到，“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只记得合同还没有签，但是没想过会直接给取消掉了。
听秦舒的反应，媛媛猜想着秦舒也不知道原因，便草草结束了通话。
秦舒握着手中的手机，在病房里面来回踌躇着，“这该怎么办？”她心里想了无数个答案，但是怎么也琢磨不透。
想起昨晚的事情，秦舒决定硬着头皮给陶泽林打个电话，了解一下情况。
手机拨号出去，但是陶泽林的手机无人接听，秦舒不死心，接连拨打几遍，但还是无人接听。
如果换作之前，只要是秦舒的电话，陶泽林接得比谁都快，现在不接电话，几个意思？
秦舒现在没有办法在别人的口中得知合同的事情。
她冷静的分析，取消与陶氏合作合同，这个事情来得突然，如果不是有大权在手的人，是不能轻易就能否定之前的一切努力。
而且陶泽林一直以来都想搭上厉氏集团这艘大船，他是不可能提出终止合作的。
细想之后，秦舒唯一能想到的人也只能是厉司翰了。
她不甘心，在最后关头，还是失败了，就算不合作，她也想知道是什么原因。
秦舒再次拿起手机，她心里默念这个号码，一下子就拨号出去。
“嘟嘟嘟......”
“喂。”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一阵熟悉感袭来。
“是我。”秦舒按捺着内心的情绪，淡淡地说出这两个字。
“嗯？”厉司翰的尾音上扬，分不清是什么情愫。
秦舒的心骤然跳动一下，心跳漏了一拍，不过她握着手机的手更加用力了，她要让自己尽量平复下来。
“你，你在忙吗？”她随便找了个开场，让话题能够进行下去，一直告诫自己，只是想问清楚取消合同的原因，这是公事。
电话那边，依旧是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嗯。”
“在公司啊？”秦舒拉了一下自己的衣角，还没有进入正题，她担心自己的话会激怒厉司翰，也是好奇着他在做什么。
更是在猜想着，如果厉司翰知道陶泽林昨晚对她用药会有什么反应。
她一步一步的试探着。
电话那头的声音开始有些变化，“有事？”他没有不耐烦，但是好奇着秦舒打这通电话背后的意思。
秦舒马上回应，“没有。”她害怕厉司翰看穿自己。
厉司翰一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捏紧鼻梁骨，双眼轻轻闭上，他想缓解一下疲劳感。
听见秦舒的回答，他睁开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朝着会议室里面的高层们看了一眼，大家立马低头，专注地看着手上的文件。
现在还是会议时间，他将手机在耳边移开，准备要挂断这通电话。
“等一下。”秦舒着急地请求，毕竟是跟了厉司翰三年的人，她知道，如果再不说，厉司翰就要挂断电话了。
他重新将手机贴近耳朵处。
秦舒鼓足勇气，“嗯，陶氏的合同怎么取消了？”她的声音很温柔，是这段时间以来，对厉司翰说话最温柔的一次。
厉司翰顿了顿，“我很忙，如果是因为这件事，我没必要向你解释。”他始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高层们竖起耳朵，仔细地在听他们的厉总打电话，但是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害怕因为一个不恰当的举措，会让他们的厉总蒙受损失，就连呼吸也变得均匀起来。
秦舒听见厉司翰的回答，没有意外。
的确，作为厉氏集团的总裁，他是没必要向自己的员工去解释自己的任何一个决定。
可是，秦舒还是感觉到心里一阵发酸，她尴尬地笑了一下，“嗯。”不知道还能说点什么，眼泪不争气的滴落下来，她用纤细的手指擦拭掉，但是不敢发出任何一丝声响。
她害怕电话那头的厉司翰听见了，又是一阵挖苦。
工作方面，自己没资格要一个解释，那么私人问题呢？
听见厉司翰的回答，秦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你是在忙公司的事情，还是在忙于童家联姻的事情？”她说出自己一直憋屈在心里的话。
有时候明知道有些话，问了，就是自取其辱，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啊！
厉司翰迟疑两秒，他从来没想过秦舒会对着他问出这番话，“你怎么想都可以。”他平静地说回答秦舒。
听见厉司翰的回答，秦舒抬头仰望着天花，但是眼泪依旧涌出，她心里暗想，是因为输液多了，身体水分多了吗？
她努力的维持着自己的声音，“看来我打扰到你了。”
厉司翰没有回答，他看向在座的所有高层，大家都在等着他这通电话，虽然不会有人有怨言，但是当着所有高层的面去接私人电话，厉司翰还是鲜有的。
他蹙眉，然后起身，“所以，你今天打来，是想说什么？”他急了，没法像刚才那样平静。
会议室里面的高层们面面相觑，他们现在才知道，厉总当着他们面接的是私人电话。
原本就满腔委屈的秦舒，经不住厉司翰的严词，她卑微的自尊心涌现。
“嗯，对不起，我说过我会消失的，现在又打扰了。”她很想忍住的泪水，也任凭它留下来了，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
原本就虚弱的身体有些站不稳，依靠在了窗边。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也就那样吧。”
“厉司翰，再见。”说完，秦舒已经没有勇气去听他的回应，迅速的挂断了电话。
厉司翰眉头促动一下，让原本就猩红的双眼，显得更加的疲惫，他将手机扔在桌面上，然后对着高层们说，“继续。”
他们见到厉司翰这副面孔，都开始胆战心惊的。
“厉总，关于与陶氏合作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
厉司翰凝视着对方，菱角分明的脸上带有一丝不耐烦，吓得高层立马打住，不再提及陶氏。
他们互相不再说话，气氛尴尬，原本就大的会议室，这下变得更加的安静了。
厉司翰起身，他整理一下身上的西服，然后扣上扣子，“今天的会议暂时到此为止。”说完，他大步走出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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