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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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公子。”

  “后面的事你别管了,一切交给我处理。”

  他略施小计,散播卫家卖假酒,还有因为喝了假酒死了。

  卫惜文入了狱。

  卫母带着两个女儿前去衙门申冤,没想到被衙役赶走了。

  后来卫家的酒坊铺子被迫关门,卫家母女三人没有营生,日子过得越来越差。

  再后来听闻卫家两个女儿都人牙子卖了,卫母夜里跌入河里淹死了。

  狱中的卫惜文染了恶疾,没多久离世了。

  得知卫家惨状,徐凡柔未落一滴泪,只感谢菩萨没让自己嫁入卫家。

  8

  叶之珣向我邀功,我毫不吝惜伺候他,把他奉为我的神。

  他这种男人最喜欢女人的崇拜,整日乐得合不拢嘴。

  我带着看热闹的心去看卫惜文最后一眼。

  他不是染上恶疾,是被人在胸口捅了一刀。

  我的鞋子染上他的鲜血,顿时觉得整个人变得不一样了。

  渐渐地,我的体态更加丰腴,腰细胸大,走路婀娜,容貌更加秀美,随便一个眼神足以让人神魂颠倒。

  一旁伺候的丫鬟都看得出神。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然明白了什么,若我踩上害我之人的血,可以变得更美。

  叶之珣忽然从后面抱住我,“我对你这么好,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公子想让奴家怎么报答,奴家就怎么报答。”

  “真的?”他挑起我的下颚,凑了过去。

  我敷衍着他,把他伺候舒服了,顺便提出要求,“人家天天在府中很是无聊,不如你给我找几个师傅学学才艺,以后也更好伺候公子啊。”

  “牝鸡司晨,如你现在这般不好吗?”

  难得他还知道换个成句,我撅着樱桃小嘴,“求求你啦,就当给奴家解闷了。”

  他指指自己脸颊,意思很明显。

  我亲了他一口,娇滴滴晃着他的胳膊,“公子,好不好嘛?”

  现如今我的声音也比以前更加娇媚,听了足以让人亢奋。

  我撒娇哀求,他只好同意。

  9

  我不想学琴棋书画,只想学如何经商,更想学为人处世。

  教琴棋书画的先生来了,又被我气走了。

  后来又来了教女工的先生,我知道再赶走说不过去,只好随便跟着学了点,还给叶之珣秀了一个不算完美的荷包。

  收到后他爱不释手,挂在了腰上。

  后来我又请来教授琴曲舞蹈的先生,我跟着学了点。

  待在他生辰,我着纱衣给他跳舞,他直接将我扑倒。

  在我的努力下,他终于帮我请了经商和骑马射箭的师傅。

  我很用心,学得很快。

  上半生我苟延残喘,在不同男人膝下承欢,下半生我要掌管自己的命运。

  我的希冀不在琴棋书画里,也不在宫商角徵羽中,更不在男人怀中。

  我不是谁养的鸟,每天只会对着主人叽叽喳喳。我要做自己的王,主宰自己的命运。

  学习识文断字、骑马射箭和经商经营,让我每日的心情更好。

  就连忆山说我气色越发好了。

  我对他回眸一笑,“将来姐姐带你飞黄腾达。”

  他低头红了脸,不言语。

  10

  五年时间,我骑马射箭样样精通,也懂得经商经营的事情。

  我哄骗他给我置办田地和商铺,即便离开他,我也足以生存。

  我还经常给他熬制补药……

  一日,徐凡柔在补药里撒了粉末。

  我当作没看到,端着去给了他。

  伺候好他,我回房看书。

  我看到书中对“天煞孤星”和“天乙贵人”的解释,暗暗摇头。

  为何我是天煞孤星,为何妹妹是天乙贵人?

  我克父克夫克子,她旺父旺夫旺子。

  谁规定的?

  不过是虚妄,我是徐静怡,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

  这些年叶之琪在朝中混得开,但府中的姬妾也多了。

  他整日忙着应酬,或者和姬妾打得火热,根本没管所谓旺夫的妻子。

  徐凡柔变得日益憔悴。

  她双眼凹陷,早已没有往日的温柔模样。

  她变得暴躁易怒,经常打骂奴婢。

  有时候遇到与她拌嘴的姬妾,直接当场打人,回来就摔东西,打奴婢,甚至把不听话的奴婢卖到烟花柳巷去。

  她成了府中避之不及的人。

  而我不同,我变得更加娇媚动人。

  我体态轻盈,脸白如玉,一双眼睛更是灵动非凡。

  现在我与她站在一起,仿佛是母女。

  一日,徐凡柔找到我,恶狠狠问,“他什么时候死?”

  我知道她说的是叶之珣,微微一笑,“妹妹何必这么着急?”

  “今年之内若他死不了,你就得死!”

  11

  这些年叶之珣没纳我妾。

  因为我告诉他,若纳我为妾不会有好下场,但我俩没名没分在一起,反而能保他平安。

  他把我养在外面。

  他在外面给我置办了房子,还送了几十个丫鬟奴仆。

  这些年他经常带我外出见他的兄弟,我认识了同样喜欢吃喝玩乐的三皇子姜珏。

  一日傍晚,我问忆山,“你觉得三皇子如何?”

  忆山眸光闪动,低下了头,“他看似玩世不恭,实则没那么简单。若想掌控他为你所用,恐不易。”

  “他看我的眼神不一般。”

  “主子如此貌美,任谁见了都是那种眼神。”

  我挑眉,“你也是?”

  他再次低下了头,闷声了许久终于开口,“主子现在十分富有,为何不离开重新来过?”

  我现在是个小富婆,但每当认识的人看到我,都诅咒我,辱骂我。

  我每次都是笑笑。

  离开是迟早的事,不过不是现在。

  “主子不依靠男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我只是微笑。

  以前我依靠父亲,父亲将我赶走,让我活得猪狗不如;后来我依附卫惜文,他根本不把我当回事,任由母亲和姐姐打骂羞辱我;现在我是叶之珣的玩物,每天想着法让他开心。

  对,我是依附男人走到现在,不过接下来的路我会好好走。

  “忆山,我现在是借力打力,借水行舟,以后你就明白了。”

  他若有所思,刹那间露出笑容,“忆山相信主子。”

  我和叶之珣在一起五年,他渐渐腻了,打算将我送给京都一家富户。

  我得知后只是笑笑,佯装不知情。

  一个月后的夜晚,我给叶之珣下足了药,送他归西。

  他口里喷血,沾染了我的鞋底。

  我又感觉自己身体有了变化。

  当夜我与忆山带着全部家当离开淮城,南下。

  12

  最南边靠山靠海,风景宜人,气候也比北边好。

  我来到安城,在这个富庶之地买了房子。

  安城属于经国最南边,因气候宜人、风景优美,很多高官和富商喜欢在这里置办家产。

  我以男装示人,与忆山称兄道弟。

  安城的人以为我们是南下经商的兄弟,没过多在意。

  得益于我早些时候的学习,我看上的生意都做得红火。

  我还收养了一些无家可归的孩童,供他们吃喝,让他们识文断字,还教他们骑马射箭。

  若成年后他们愿意留下,可继续留在我身边,若不愿意则可离开。

  忆山有空就教他们武术,让他们将来能为我所用。

  我还开了一家“闻香馆”,找了一些烟花柳巷的姑娘,给我打探情报和信息。

  我现在对安城的事情了如指掌,更对淮城的事情了解一二。

  叶之珣死后,叶之琪独享父亲厚爱,在朝中如开挂一般,如鱼得水,步步高升。

  徐凡柔本应该跟着夫君享福,不想她刚刚三十出头已和五十岁的老妇一样。

  叶之琪对她厌烦至极,还对妾侍不尊重正妻的事避而不见。

  姬妾们没了避讳,更不把徐凡柔放在眼里。

  一名受宠的小妾当众辱骂徐凡柔,还将她推进了冰冷的湖里。

  北方本来就冷,冬日更是寒冬刺骨。

  她落湖后没人搭救,活活在湖里淹死冻死了。

  13

  听忆山说完,我无动于衷。

  我还记得她和继母一起让别院的人打骂我,故意让看门的鳏夫欺负我,还亲自踩着我的脸辱骂我……

  一招招一幕幕,让我只觉得可笑。

  其实她与我没什么区别。

  她出嫁前依附父亲,出家后依附叶之琪。

  她不知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靠的,最可靠的唯有自己。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她终于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曾经我把自己的不如意怪在她身上,现在她死后,我忽然释怀了。

  她的确欺负过我,但真正值得我怨恨的是猪油蒙了心的父亲。

  若他不在母亲有孕时与继母勾搭,我还是徐家快乐无忧的嫡长女。

  这几年我在安城混得如鱼得水,与当地的地头蛇和高官搞好了关系,生意也做得越来越红火。

  我现在是南方有名的富商,虽不可富可敌国,但官员们都要礼让我三分。

  待时机成熟,我公开了自己的女子身份。

  整个南方无人不知我徐云瑶。

  我只留了徐姓,给自己取了云瑶二字。

  而淮城那边,不知是不是因为徐凡柔的死,导致整个太傅府失势。

  他们卷入一场谋反案,一家人都被皇上杀了。

  金蝉脱壳的叶之琪不甘心如此,带着父亲的旧部企图谋反。

  战火连绵七八个月,百姓苦不堪言。

  关键时刻,三皇子用着我的银两,养兵养将,囤积粮草后,带领将士击败了叶家人,在朝堂上立下战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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