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睡不着,想了想,给薛雾发了个消息:
“你睡了吗?”
薛雾回消息速度很快:
“没有。”
薛雾:“睡不着?”
薛雾:“接电话。”
电话打过来,我手忙脚乱的接了:
“怎么了?”
我以为他要跟我商量婚礼的事。
薛雾清冽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不是睡不着么?哄你睡觉。”
薛雾很少给我做选择题,他念着英文诗,我能听懂一些。
他用平静的语气念着浪漫的情诗。
次日早上七点半,他来到我家,在我家一起用了早餐之后,去民政局,领证。
10
看到结婚证的那一刻,才算落实了。
我本来只想随便找个人先结着,能过过,不能过再离,应付了这场丢人的婚礼再说。
流言蜚语能杀死人,亲戚朋友的口水能淹死人。
领证是薛雾提出的,领完我才意识到,为什么要先领证再办婚礼?
转念一想,我和秦严就是想先办婚礼再领证才黄得很快,否则我根本就没有换新郎的机会。
上午要做的事情很多,薛雾带我去试新的婚纱。
他没有明说我也清楚,像薛雾这样清贵的人,不太能忍受我穿着要嫁给秦严时的婚纱再嫁他。
而且薛雾也要试西服的。
之前我和秦严在试婚纱时,店是我在数几十家里挑选的,和薛雾一起,他一手安排。
竟然是我之前特别心动的一家!
没有试太多套,因为薛雾叫人拿出来的每一套都特别好看,且都是我的尺寸。
薛雾之前说了解我……
连身体尺寸都……
我试好了,薛雾还没试好西服。
他花在这上面的时间特别多,好笑之余我又觉得理所当然。
像他这样的大美人,就应该好好注重颜值,这是造福全人类眼福的事!
现在婚礼普遍是中午,延迟了时间后定在黄昏时分。
我的伴娘都是我很多年的好朋友,换新郎这件事她们拍手叫好。
就冲秦严在婚礼前一天悔婚去找白月光这件事够他烧灰了。
但我还没有告诉他们,新郎是秦严那个白月光。
冲薛雾这张脸,伴娘们堵门的时候都不忍心太狠心,门外的人露出个焦急委屈的表情,她们就放海了。
薛雾蹲下来给我穿婚鞋,神情虔诚,让我有一种亵渎了神明的禁忌感。
他抱我:“走了。”
薛雾的伴郎团也是清一色的高富帅,令人大饱眼福。
特别礼貌,没弄糟心的幺蛾子。
和秦严的那些狐朋狗友们完全不一样。
我鼻头一酸,忽然有点想哭,干脆把头埋进了薛雾的肩膀里。
薛雾顿了一下,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安抚。
11
我已经做好这场婚礼不会太顺利的准备,小声跟薛雾说:
“邀请函都发出去了,有一些宾客是秦严的朋友,嗯,他们很可能会来看笑话,所以……”
薛雾冷笑一声:
“来呗。”
他颇有一种来一个宰一个,来一团给团灭了的中二感。
情不自禁弯弯唇:
“好吧,薛少爷什么不能解决。”
眼前这位的家世丝毫不逊色与秦严。
婚礼上果然出现了秦严的朋友,邓琳琳也在。
看到我和薛雾出现的那一刻,他们的表情肉眼可见的产生了巨大的变幻。
青了白,白了红。
令我不可思议的是,秦严居然穿着西服来了,一身新郎官打扮出现在台上。
整个婚礼呈现一个巨混乱的现象。
一个新娘,两个新郎,三方的亲戚朋友都懵了。
“新郎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