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琳琳小声说:
“看出区别了吗?当初秦严哥跟你表白时有多随意,现在就有多么的紧张与隆重。”
在所有人翘首以待里。
白月光沿着旋转楼梯缓缓的走下来。
秦严过去,就是单膝跪下,举起手里的花束:
“阿雾,我喜欢你很久了,高三时初次见你,我就被你深深的吸引,我知道你不能开口,如果你愿意就点一下头。”
不能开口是什么意思?
邓琳琳哼了一声:
“就算薛雾是个哑巴,秦严哥也爱她。”
我望向那个白月光,神情复杂。
她那头漂亮的长发挑染了几缕金色,随意的扎起来拢在身后,高挑的身材很适合穿长裤。
不得不承认,秦严的眼光非常好。
接近一米九的长发大美人,谁会不喜欢?
哑巴白月光抬眼瞥人,嗓音又低又轻,带着压抑的冷冰冰的暴戾:
“傻逼。”
他一脚踹翻秦严,暴躁道:
“滚。”
5
无论从哪个条件上看,薛雾都是个实打实的男人。
我本来很生气。
给我看笑了。
秦严是直男无疑,从现场所有人的表情来看也能看出来。
白月光是个男人这件事给所有人的冲击力都很大。
人和花都被踹翻在地,秦严愣在那儿了:
“怎……怎么会……”
白月光是男人这件事,比准新郎在婚礼前夜悔婚还要丢人,还要像个笑话。
我看够了,也不打算在这闹起来。
打算悄悄地离开。
“站住。”
我低着脑袋加快速度。
“岑默。”
薛雾的声音很有辨识度,我惊愕回头。
薛雾搭着腿靠在沙发上,冲我勾手:
“过来。”
我确定我不认识他,对他没有印象。
他为什么会知道我?
他的话似乎带着一股魔力,让我没有拒绝的想法,鬼使神差般朝他走了过去。
薛雾唇边荡起笑意,仿佛我们是认识很久的人,情人般低问:
“婚礼取消了吗?”
我眨巴了一下眼睛,摇头。
他很漂亮,一点儿也不女气的漂亮。
他让秦严滚的时候,冷的像冰。
朝我笑起来的时候,像勾人心魂的男狐狸精:
“我怎么样?”
他长得很好。
但我不太确定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迟疑地问:“什么?”
他伸手指自己:“自荐枕席,不明显吗?”
6
“岑默!你怎么在这!”秦严终于反应过来。
邓琳琳低着头不敢承认。
我正打算出声回怼。
薛雾懒洋洋地站起来,站在我的身边,脑袋歪向我这头:
“关你什么事,早该死了的前男友。”
一句前男友,秦严噎住了,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他恼羞成怒:“这是我和岑默之间的事。”
秦严紧盯着我,面对我时,他还带着大少爷的高傲:
“你不取消婚礼不就是因为想来挽留我吗?”
他故作勉为其难的说:“可以,婚礼照常。”
我惊叹于他恬不知耻到了这种程度,不禁觉得好笑,很认真的问他:
“秦严,你觉得我是个傻逼吗?”
秦严脸色难看。
薛雾笑眯眯地道:“岑小姐,走吧,详细跟你说说,我比你这前科好在哪些地方。”
秦严羞愤的叫我:
“岑默!你今天敢跟着他走,我们之间就再也不会有任何可能。”
秦严不说这话,我还可能不跟薛雾为伍。
他一说,我偏要和薛雾一起出去。
秦严气到爆炸,在那摔东西发泄。
离开乌泱泱的窒息的室内,呼吸着新鲜空气,我在上车之前跟薛雾道别:
“刚才谢谢你。”
“谢早了。”
薛雾绕到副驾驶,完全不理会我委婉的追客令,催促我:
“愣着干嘛,开车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