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老走出了教堂后室,轻轻拍了下手,伊诺斯教士从旁边的走廊走过来,恭敬的向白长老鞠了一躬。
“安排好了吗,我的孩子?”白长老冷冰冰的问道。
伊诺斯教士尊敬的说:“安排好了,尊敬的长老大人,现在人正在休息室睡觉。”
“嗯,很好,我的孩子,你现在把图希叫过来,另再带十个铁月骑士,你们一起来见我。”
“是,尊敬的长老大人!”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我从睡梦中醒来,教堂的净化作用让我一觉无梦,感觉很舒服很惬意。伸了伸懒腰,站起身来。外面天已黄昏,竟然睡了一天,怎么白长老还没有动静?
下了床,将法杖拿在手中,刚想出去,却被门口的教士挡住。
“长老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在教堂内走动,以免惊动圣女的大驾!”
“什么?”不让出门!这不就是软禁吗?“拜托,方便下好吗?”
“吃饭会有人送来,想方便的话屋里有方便的地方。”那教士一本正经的说。
“我……”真懒得跟他计较。没办法,只能回到屋里,坐在床上生闷气。
到底怎么回事,把我软禁了吗?难道一定要*我入教?该怎么办呢?
外面警卫深严,逃肯定是逃不走,整个教堂根本就是一个必杀之局,要么投降归顺,要么横死在里面,再无其他的选择。
正想着,一个教士给我把饭送了过来,放在室内的桌子后,怪异的朝我看了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莫名其妙,难道教会的人都这是这样神神秘秘的吗?
真要不行,今晚凑机会逃出去,逃到沙漠,等到圣女修练完后,再回来,然后偷偷的回到绿色大陆去找我师傅。想到这儿,我朝窗外看了看,长老们也不见踪影,只有室外教士在走动,从若轻若重的脚步,我听得出整个教堂已经布置了数道规则的防御体系,绝对的是无懈可击。
为什么一个普通的休息室会有那么多的身影和脚步声,这些人不是应该守在圣女的周围吗?
心中突然有点不详的预感。
这时天已暗了下来,劳累了一天的太阳终于不顾一切地把身子栽进干热的沙漠里头,将所有的光亮都隐藏到了黄沙里面,整个土城掩在了灰蒙蒙的沙漠之中。远处,沙漠里的风也慢慢起来,吹动沙子哗啦啦的响,夜间的野兽也都探出脑袋,开始深夜盛餮前的吼叫。
室内暗淡了许多,窗户上清晰的看到了人影憧憧,若隐若现。
整个室内仿佛有种被监视的感觉,我警觉得放下手中的饭,握紧身边的法杖。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我吓了跳。
只见一个黑衣教士走了进来,胸前的银质徽章发出幽幽的光茫。
“愿神保佑你,年轻人,白长老有请。”教士的语气轻虐而冷淡,眼神仿佛饿猫看到一个小小的老鼠。
“哦,请稍等。”我从他身上闻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当我站起身来的一刹那,眼角就发现黑衣教士左手握的银色法杖轻轻晃动,脑中猛然警觉,忙随身扔出一道幻光放在我原来的位置,脚下却轻踩步法,躲在桌子的后面。
只见一道红光穿过光影,将光影击散。在光幻散开的一瞬间,我看到那名教士狰狞的表情。
“尊敬的教士,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怒道。
“没想到,你小子手底还真有两下子。听好了,我是圣女护卫团铜月骑士伊诺斯,奉长老之命,杀无赦!怪就怪你走进这教堂的大门吧,爆烈火焰!”
爆烈火焰,中级火系法术,大面积伤害技能,可直接灼烧人的皮肤,让人立即丧失行动能力。
慌忙中,我展开苦炼得来的“凌波微步”,瞬间转移至屋的一角,避开火焰的攻击范围。
“跑得到挺快,刺杀剑术。”那个教士空着的右手突然从身边拖出一把长剑,单臂一挥,“扑”的一声,一股剑气冲了过来。
法武双修,竟派来这样的高手,看来教会是想置我于死地了。
来不及用法杖,只能连连催动体内的雷电气,放出数道光幻,并用步法四处躲闪,寻找机会逃出这间休息室。虽然出去未必能逃出重围,外面肯定也是危机重重,但总比在屋里坐以待毙的好。
那教士火焰和剑气不停的在放,转眼间整个室内烈火熊熊,剑气打在墙上和地板上的“扑扑”声音满屋都是,转眼间,小小的休息室内已经没有落脚的地方。
火焰和剑气也把我*到了一个狭小的角落。身旁正好就是紧闭的窗户。只有这个机会了。我暗运体内的天雷气,在烈火的掩饰下,发了道电击术,将窗户打碎,随即一个翻跃,跳出窗外,准备隐藏到教堂外的黑暗之中。
在穿过窗户落地的一刹那,感觉身上忽然被碰触了下,一股虚弱感立刻就从皮肤表面渗了进来。坏了,应该是,虚弱毒术!
阴影中肯定有隐形的道士,现在我感觉体内的力量正在逐渐的流失。
慌忙中,又放几道光幻,继续逃跑,当闪到一颗树下时,连气都不敢喘一下。慌忙四处张望。有道士,那道士白生生吓人的骷髅又在哪里?凭借身中施毒术的感觉,应该不是神兽级道士。
刚想到这里,突然背后一阵阴风掠过,我灵敏的闪身,转头便看到一个白白的骨头架子正挥舞着硕大的斧头狠狠的向我劈来,幸亏是个二级骷髅,动作还稍嫌生涩。
只见它不知疲倦的又挥起斧头向我砍来。逞亮的斧子让我头皮发麻,只能再闪。闪动的过程中,我分明听到背后刀气的呼啸声,应该是武士的攻杀剑术,刚闪开,就见三道寒光扑扑入地,插在我刚刚的位置,箭羽铮铮,那是隐在黑暗深处的猎手!
必杀之局,个个都有胜我的实力,何况他们联合起来对我进行一场完美的殂杀。
凭着十年的沙漠修练经验,我左躲右闪。自交手以来到现在,仅仅是半碗茶的功夫,我不光没有一点的还手之力,还连连中招,身上更是被施了虚弱术的剧毒。这让我长期以来树立的自信心顷刻倒塌,原来在教堂的骑士团面前,我的实力竟如此之弱,如此的不堪一击。
感叹中,我除了躲闪,别无他法,只是没想到师伯让我苦练的步法竟如此有用,居然能料敌先机,步步都踏住了危险的空挡。
一时间,冰箭术、寒冰术,火球术、地狱火焰,风刀、利箭、刀气、剑罡,中间还夹杂着长枪的爆破声,再加上几只白生生的骷髅挥舞着烂银也似的斧子,将室外的空间组成一个封闭的网,一个杀人的网,而网中的猎物就是我这个身中剧毒的“天妒”。
强忍着身上越来越痛的伤势,将步法展现到极至,逃生的欲望让我拼尽所有的力气躲闪着,但还是不停的受伤,拿法杖的手已经被剑气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淋漓,幸亏来了个冰箭术,我故意中招将伤口冻住,但这只手却再也没有力气握住法杖,只能将其丢弃。
两手空空的继续躲闪,同时有另一只能动的手不停的施放光幻术,身体也慢慢向教堂后面的栏杆跑去,显然有点沉重,步履蹒跚。
凭着精妙的步法,我拼着内伤外伤的加重,终于挪到了栏杆旁。
当我刚接近栏杆的刹那,一道黑影从栏杆下的阴影窜起,手执一把泛绿的匕首向我刺来,是刺客!
感觉体内的雷电之气已经耗尽,我终于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力气躲闪。师傅师伯,永别了!
匕首的寒气穿过丝袍,渗进了我的皮肤,我分明感到了匕首尖部锋利的凉意直接深入体内,而且还有那丝丝的阴毒。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感觉腰部一紧,不知为何,我猛得从匕首腾空飞了起来。在空中,惊得满头冷汗的我睁开眼,原来是黑暗中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卷藤带将我缠住,拉向栏杆的外面。
正当我的身躯随藤带快速移动,将要穿过栏杆时,一道耀眼的白光从教堂内破窗飞出,快速斩向那只救命的藤带,斩断后,白光又迅速下转刺向落在空中的我。
驭剑术,修仙者的法术,那道白光,就是仙术师用体内真气百般锤练的仙剑。
根本来不及躲闪,我被白光击中,落在栏杆下面的土地上,激起了迷蒙的尘土,接着一道火墙从地底燃起,仿佛来自地狱的火焰,把我围在了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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