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良没想到我提起这个，眼神有些飘忽。
“那时我是辩论队队长，你没通过面试，来找我商量。”
“我为了给你留下深刻印象，直接说我喜欢你，想每天和你一起学习，一起比赛。”张良有点感慨，“我以为你会把我打出去，结果你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说可以啊。”
“然后你就开始追求我，花光了零用钱，于是我开始负责两个人的日常花销。”
“嗯。我妈一学期只给我五百块，有了女朋友，我才吃喝不愁。”张良有点得意。
“毕业后，我选择了刚起步的正程律师事务所。做为创业初期的元老，所里的大案子基本都是我在跟，客户也是我在跑。时至今日，正程成为顶圈律所，我晋级为高级合伙人是实至名归的。”
“而你，在和鑫就是科技部一打杂的。”我话音一转，“你继承了阿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基因，你天资驽钝，只能端茶倒水随时候命。”
“我家良儿是最优秀的，是和鑫集团事务部经理！”张良妈妈尖叫着。
“张良，你连你妈都骗啊！”我扯着嘴角笑了笑，“阿姨，那是他骗外人的！那种名片他只印了五张！”
“你什么意思？”张良有点懵，不明所以地看着我。
“我的意思是你和我地位悬殊，收入更是天差地别，我年薪两百万，你月薪三千，所以如果想结婚就需要明晰婚前财产，签订婚前协议。”我静静地笑着。
“结了婚就是共同财产，离婚我也能分一半的！别以为我不懂！”张良怒吼着。
“就是，良儿分了钱肯定不要你！”张良妈妈跳着脚，“男人离了婚也好找下家！孩子是我们张家的孙子，你别想有他的抚养权！这样离婚还能多分一份！”
我爸直接站了起来。
“你也是这么想的？”我拉着爸爸坐下，看着张良，露出微笑。
张良伸手挡住妈妈，“轶轶，咱们不纠结这件事好不好？你不是很想嫁给我吗？”
“我现在不想了。”
“你别忘了，你已经有了身孕，我不答应结婚，你哭都找不到地方！谁愿意接盘别人的种！”张良终于撕下伪装，狞笑着，“你就是二手货！现在你只能求着我娶你，还敢叽叽歪歪提条件？现在我不但不跟你公正婚前财产，你家还得买婚房，对，再给我买个车！”
“婚房得买在二环内，还得装修好！酒席要摆五十桌，我们张家亲友很多的！车必须是敞篷跑车，良儿上班有面子！你爸收藏那么多古董，我问过了，得有千万资产！”张良妈妈赶紧补充。
“再有，结了婚要把我们的户口迁到玉海来！大城市就是麻烦，只有结了婚才能转良儿户口，我们也才能随迁！”
“你儿子和我女儿结婚，是为了钱和户口？”我妈坐不住了。
“那你以为呢？我追了这么多年，忍辱负重就为了这些！难道还是真爱？”张良神情激昂，一副跳梁小丑的嘴脸。
“可是现在还没结婚，你怎么就敢把心里话？你不怕我悔婚？”我轻轻拍了拍手，笑着说。
“你已经有我的孩子了，生米煮成熟饭，你现在是在求我，你搞搞清楚！”张良歇斯底里地喊着。
“哦，那很遗憾了。没有孩子。”我丢在餐桌上一张薄薄的纸片。
“什么，你把孩子打掉了！？”张良瞄了一眼，脸都白了！
5
“阿姨都是在气头上，话赶话了。嘿嘿。”张良妈妈绕过丈夫和儿子，上前亲昵地扶着我的胳膊，“我们家小轶最乖了！别耍孩子脾气了，听话！孩子没有了，你和良儿还年轻，再生！这次可能是双胞胎呢！上次那个我问过了，可能是个丫头片子，打了也好！”
我不着痕迹地脱开她的手，眉头轻锁，“阿姨，你还重男轻女呢？我是小孩，不但脾气不好，还记仇呢！”
这一世的三个月前，张良到公司找我，让我搬到家里一起住，说是我已经怀孕了，同居一处方便照顾我。而事实是……
“三个月前，我和张良试婚，和你们住在一起。你在小区到处说如何如何照顾我这个待产的准儿媳，实际上每天下班后回到家里都是冷灶，你就坐在餐桌前等着，见我回来就催促我做饭！”我直视着老太太那张皱纹深刻的脸，以前怎么没发现她长着一张尖酸刻薄的面相。
“吃完饭刷碗擦地，你们都已经进入梦乡，我还在三点的凌晨蹲在卫生间手洗衣服，因为你说洗衣机浪费水！”
“手洗衣服也干净嘛！”张良妈妈嘟囔着。
“买菜做饭，煤气物业，自从搬进来都是我交！你没给过我一分钱！甚至张良妹妹和男朋友出去旅游，也逼着我拿了五千块。”我转头看着张良，“那天是你第一次打我吧？因为一开始我不同意拿这笔钱！”
爸爸摔了茶杯，气愤地冲向张良，“什么？我从小疼大的宝贝女儿，你当她什么，还动手？她是你未婚妻子，怀着孕呢！”
张良极力挣扎，想摆脱爸爸铁钳般的桎梏。
“然后你为了拿到这笔钱，还把我拖拽着拉到阳台冻了一夜！而且你打我也不止一次！最近一次是因为什么？哦，对了，是你在外面欠下赌债，逼我回家偷爸爸的古董帮你还，我不肯！”我拉开衣袖，布满伤痕的手臂赫然，触目惊心！
“我后悔没有早点醒悟，每次都在你的谎言中原谅你！后悔鬼迷心窍一次次帮你偷爸爸的古董！”
我高举着手机，一字一顿地说：“张良，我保留追究责任的权利！并且正式通知你，我们分手了！”
“你什么时候偷了古董？我打得你三天起不来床你都没答应！”张良疑惑又不满地喊着，“你个死女人！”
“您听到了？”我翻转手机，对着里面清晰地说。
随即包间的房门打开，三个警察走了进来。
“张良，你涉嫌故意伤害，跟我们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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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轶姐，张良的妈妈在公司门口闹呢，说你始乱终弃，将交往多年的男友送进监狱！拉了个横幅！围观的人不少！要不要我下去处理一下。”唐佳站在窗口看了半天，悄悄走回我身边低语。
“明天上庭的材料准备好了吗？”我平静地问。
“额，准备好了。”
“拿来我看。”我伸手，“再有，去确定一下证人方面。”
“是，轶姐。”
小丫头是我招进来的，也是亲自带的，见我冷静如常，就安心去干活了。
“全体起立！”
“针对原告李立伟起诉被告陈亚芝一案，继续开庭审理。”
咚咚，法槌落下。
“原告，你起诉被告侵犯了你的婚前私人财产，除了已经向法官提供的证据，你还有什么补充吗？”
“没有了！”
“被告，结婚三年，原告有任何不忠于家庭，违背婚姻背叛婚姻的行为吗？”
“……没有。”
“那我再问你，你在离婚后，凭借婚内保管的授权书，私自转移原告婚前财产三百万元，你把钱转移到法人是你弟弟的公司账户里，是不是？”
“我……”
“抗议，原告律师使用诱导性的提问。”
“抗议有效。原告律师，你可以做结案陈词了。”
“法官大人，我提请传唤我的新证人——于洋上庭。”我起身示意。
“被告，你认识于洋吗？”
“认识，我弟弟公司的财务主管。”
“法官大人，这份是于洋提供的转账记录。”我递给助力法官一叠票据。
“被告在家庭中不负责任，对其丈夫长期实施冷暴力，对婚生子女不闻不问，对公婆也没有尽到任何义务义务。更是在2022年3月起，结识中国籍男子何云昌，并长期保持不正当男女关系。”
“女方从来完全没有把男方当成自己的人生伴侣来对待，和原告结婚完全是谋取经济利益和潜在的好处，这不符合神圣婚姻的初衷。”
“被告婚前是一名普通的酒店前台工作人员，月薪两千五，婚后经夫妻双方共识做全职主妇，没有参与原告公司运作，也没有从事任何副业，每天就是购物打麻将。”
“本年初，伙同弟弟转移原告账面人民币三百万元，有证据显示这是属于原告的婚前财产。
我代表我的当事人申请与被告离婚，同时追究其非法侵犯他人财务的罪责。”
“双方当事人都已经进行完法庭辩解，准备宣判。”
“全体起立，现在请审判长宣布审判结果！”
“恭喜阮律拿下这场必输的官司！”
“在我的字典里没有输！”
“谢谢阮律师！”
“法律是公正的，这是我应该做的。”
6
“阮轶，看一下网上最热的视频！”
熬了一夜，睡了还不到两个小时。
老板收到邮件的凌晨直接放了我一天假。
睡梦中，电话铃声响起，匆忙而尖锐。
摸起电话，话筒里传来老板娘极力保持平静，但还是透出了焦急和慌乱的声音。
我坐起身子，打开平板，登录了平台，很快看到了那则热播！
视频中一个女人带着口罩，手握录音笔，赫然播放着“你和我地位悬殊，收入更是天差地别，我年薪两百万，你月薪三千。你就是一打杂的，端茶倒水随时候命的狗。张良，我们分手吧！”
我的声音显得极为冷酷。
张良妈妈也出镜痛斥。
说我的大学都是张良打三份工起早贪黑赚钱供出来的，同居后更是一直默默支持我，无微不至照顾我的起居。
张良爱我爱到深处，爱得卑微，低到尘埃里，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甚至容忍和接纳我肚子里不知道是谁的野种。
我从来不知感恩，对张良冷嘲热讽，不断打压。如今凭借和老板的特殊关系成了律所合伙人，就在订婚宴上提出分手，当着父母的面将张良数落到无地自容。
不结婚也拒绝归还二十万元的彩礼。
更设计将张良送进监狱。
说张良爸爸受不了打击，吞***自杀，所幸送的及时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张良也在监狱受到不明人士的挑衅和欺凌。
她做为妻子，母亲，万分悲痛，也想不通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要向我讨要一个说法。
视频已经有十几万的播放量，那一头迎风飞舞的花白头发博得了网友的怜惜，备受关注。
下面一万多条评论一边倒地在讨伐我，说我白眼狼，说我狠心毒妇，说我应该孤独终老，更有人直接祈祷我不得好死！
【野种是不是她老板的？不要脸！这种人应该侵猪笼，下深塘！】
【专挑老实的坑！毒妇！法律制裁不了你，道德可以！我们可以！一人一口唾沫淹死她！冲啊兄弟们！】
【每个妈妈都该发声！拼尽全力保护好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家园，把狼赶出去！】
也有人站出来作证，说我就是正程老板的小三上位，嚣张跋扈，赶走正妻，逼其流产，悲惨出家！
【一同创业能共苦不能同甘！正程老板娘早已出局，落发为尼！全拜这个狐狸精所赐！】
【家人们，这个妖妇住在A小区，让我们去好好照顾照顾她！】
【她爸是市场卖鱼的！咱们去帮老爷子开个膛吧！看看这一家人的心肠是不是黑透了！】
【去死吧！带着全家都去死吧！别让恶毒基因再传下去！】
也有网友安慰鼓励张良一家要坚强！
【公道自在人心！】
【正义可能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张妈妈不要怕，我们挺你！】
还有好多网友发送去公司门口堵我的视频，说是要替天行道！
老板是我同门师哥，学校时我们就在一起打比赛搞项目，他的爱妻是我们帮着追回来的。
大学毕业后他开始创业，我们也是不离不弃不计报酬的追随，与夫妻俩情谊深厚。
两人同时现身网络，伉俪情深怒破谣言，出言力挺我，痛斥张良妈妈的颠倒黑白和网友的键盘侠行为！
同事同学老师邻居纷纷上网澄清，描述他们认识的我，一一解释网友的质疑。
【阮轶是个独立自强的女孩，没有花过张良一分钱！】
【她和张良分手，是因为他是个想要攀上枝头的凤凰男，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家暴男！他妈更是尖酸刻薄的算计阮家！】
【她和正程老板是师兄妹，一起创业的搭档，是公司铁三角！阮轶是公司元老，业务能力强，为人谦和友善，升职是众望所归！她和老板之间没有任何不正当关系。】
网上有开始出现松动。
【人家两口子好着呢！哪有什么小三！编不下去了吧！】
【都说阮律师是好人，我是不是冤枉她了！】
【我怎么听说是阮轶供的张良读的大学呢？】
唐佳发送到平台的举报也有了回应，说发布者承诺删除视频。
大家稍稍送了口气。
老板还专门请全所员工团建聚餐，庆祝我度过了难关。
7
我不怕张良一家的恶意曝光，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清者自清，公道永远不会迟到。
但我承认，我还是低估了他们的无耻。
“视频为什么没有删？她还传了新视频，你们为什么允许？我要投诉你们！”唐佳气得摔了电话。
无良网站欺骗了我们，再次纵容了张良妈妈可耻的行为。
【请问您是法大的学生吗？认识阮轶吗？】
【认识。她是我们学校的风云学姐！】
【那你知道她男朋友吗？】
【听说过，对学姐一往情深，听说是他负担的两人的学费！】
一段背景法大校门的街头采访视频，坐实了张良对我的深情。
另一段视频，是我去医院产检。我的脸清晰可见，正在怒吼，张良在旁边低头不语，嘴角嗫嚅着。
我自顾自前行，张良追上来拉住我的胳膊。
远处模糊的一个男人悄悄观望，看身形酷似我的老板。
还有一个张良爸爸的视频，苍老是面容，空洞的眼神，鼻子插着管子，声音微弱但清晰地说：“阮轶，你来医院威胁我也没有用，我快要死了，我什么也不怕！”
网上再次哗然！
【老板娘真不容易啊！注意，她的笑容很是勉强！一定是被逼出镜！这对狗男女！还法大高材生，一肚子男盗女娼！】
【真丢法大人的脸，除名除名！不耻为伍！】
【还大律师呢？她的案子是不是也是靠跟法官上床赢下来的！婊子啥事干不出来！没有底线！】
【知法犯法，自己做了恶心事怎么还有脸去骚扰病重的老人！是不是人？】
这让我想起昨天深夜的一个来电，里面呼吸沉重，半晌穿出张良爸爸痛苦的声音：对不起，孩子。
夹杂着张良妈妈的怒吼“我要让她身败名裂！”
“阮轶律师，我们接到实名举报，说你买凶在狱中伤害张良，麻烦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年度优秀律师的评选颁奖现场，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公安人员带走。
我的奖项被取消。
面临着律师协会吊销执照的可能。
现场一片哗然。
事情被记者传到网上，网友的愤怒情绪愈演愈烈。堵在公司的网友队伍不断壮大，手里高举牌子“小三出来道歉！”“白眼狼必遭天谴！”“滚出法律界！”
“阮轶，你承认张良举报的违法行为吗？”
“我没有做过。”
“可现在伤人者已经承认是为你行凶，你答应想办法为其减刑。”
“我不认识这个人！”
“可是监狱的视频录下你和他见过面。你们在说什么？”
我愣愣的看着视频上那个瘦小的男人，记忆逐渐清晰。
几天前，一个自称光明监狱副监狱长的人打来电话。
说有个犯人因盗窃入狱，被判一年半。他和狱警说自己是冤枉的，家里还有五岁的儿子每天照顾。
他挂念孩子，想要上诉，又没有钱付律师费。
因为我是政府指派的公益律师之一，又有名气，想问我是否愿意帮助这个可怜人。
我去见了他，但他却拒绝我的帮助，说不信任女人。
就这样，没聊几分钟就分开了。
可怎么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人，指认我这么严重的罪行。
如果罪名成立，我的律师生涯就此终止，还会承担严重的罪责。
我配合警方录了口供，傍晚回到家里。
住处附近，鬼鬼祟祟的陌生人开始多起来。
和家里通话，我妈说他们经常接到陌生电话，一接通就开始问候家人，国骂连连，不堪入耳。
老板也打电话关心我，“小轶，你打算怎么办？”
“帮我联系媒体，我要公开道歉。”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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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阮轶，正程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众所周知，正程是知名顶级律所，也在多领域全面开花，做为正程的一员我深感荣幸。”
我略施粉黛，明眸皓齿的坐在摄影机面前。
“阮律，感谢你百忙之中接受节目的邀约。”主持人话锋一转，“不知您是否关注最近关于您的传闻？”
“看到了，也没法不关注，因为有人非法闯入我的寓所所在小区，朝我的大门丢了鸡蛋，也涂了红字，后来试图开锁被物业报警带走了。”
“那您对此事有什么回应吗？”主持人追问，“您的助理说您肯接受邀约是想要道歉。”
“是的，我是来道歉的。”我点了点头。
“这么说，您承认是小三，女版陈世美了？”主持人语气微变，言语也开始犀利。
“正程始创于2020年，不到五年的时间发展到顶流，做为第一批元老，我对公司感情深厚，这次因为我个人影响公司正常运转，我道歉！”我坚定地看着镜头。
“但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对它的无中生有，恶意诽谤！我已经报警，并将相关证据提交警方，将追究始作俑者及传播者的违法行为。”
弹幕骂声一片。
“我是法大2020年毕业生，多年来恪守持法律之利剑，秉承厚德明法格物致公的校训，受理案件两万余件，无一败诉。而今，有很多人去学校门口闹事，因为我个人影响母校，我道歉。”
“我为占用公共资源道歉。”
“为我的伙伴战友道歉。”
“我为息事宁人的想法向我自己道歉。”
“而今，我坐在这里，面向广大观众郑重声明，我不是小三，不是陈世美。我才是这个事件的受害者。”
“有请西关警局的厉屿强警官。”主持人耳机里传来导播的提示，愣了一下，这是事先台本上没有的流程。
“2023年12月4日晚7时39分，我们接到报警赶到位于海河路8号的金玉满堂酒店，出警三人在667包房通过设备监控666包房。当时666包房是阮轶及其父母，张良及其父母的订婚宴。”
“我们通过监听以及掌握的证据，确立了报警人阮轶小姐被家暴的事实，直接带走了涉案人张良，现羁押在某看守所，等待公诉审理。这是当天我们监听的全程录音。”
弹幕一片哗然。
“网络上近日热播的视频，我们已经接到阮轶小姐的报警，经调查核实，视频发布者齐某、翟某已构成恶意剪辑视频诽谤侵犯他人权益的事实，还煽动民众闹事，现已被控制。传播者张某某、谢某，也一已被警方传唤。”
厉警官抚摸了一下帽沿，正色道，“我郑重提醒大家，网络不是法外之地，谩骂、煽动对立、诋毁等网络暴力行为，我们都会依法追究其责任，维护当事人合法权益，营造良好网络环境。”
“另外，张良举报阮轶律师买凶一事，经过我们缜密的调查，纯属诬陷。涉案人张某是张良的远房亲戚，两人串通狱警赵某制造谣言，已另案处理。”
“感谢厉警官。”主持人听过录音有些动容，“阮小姐，相信现在了解了事实真相的网友都会站在您这边，正义的一边。您还有什么想对他们说吗？”
“我想为女性说几句话。”
“你们身上肩负着家庭和事业的平衡。找工作，招聘方担心婚姻生育问题，倾向招收男生多一些。招进来也大多从事普通事务性工作，核心岗位多为男性，女性要想获得同样的进步要付出更多。”
“虽然社会在进步，不再是男主外女主内的时代，但有些传统思想还存在土壤。我们呼吁男女平等，不是在标榜女权，只是希望每个人的努力都能被平等的看待和对待。”
我真诚的表达着。
“我们不呼吁关爱女性，因为平等我们是关爱每一个人，男人不是强者，女性也不是弱者。女性在独立，勇敢地追随着梦想，不依附不自卑。你们学业有成，事业进步，每一份获得都来自于自己。勇敢生活，勇敢说NO，勇敢维护自己的正当权益。谢谢大家。”
番外1
“阮轶，你还认识我吗？”
胡子拉碴的男人尾随我几条街，终于现身。
是张良。
“出狱了？”
“老子被你害惨了！”
他一脸凶相的伸手，探向衣服内里。
我疾步向前，一个过肩摔将他撂倒在地，痛苦的呻吟。
亮闪闪的匕首赫然在目。
我早已练成黑带五段，一个小小的张良还想伤了我？
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他欺负的弱女子，他早该认识到这一点。
番外2
“老头子，儿子出狱之后，一直没找到工作，在汽修厂打杂。昨天回来了，拿了我的退休金就走了。”
“他再婚了，新媳妇和他住在咱们的老房子里。昨天说让我找找新住处！”
“老头子，我能去哪里？要不我去找你吧？”
玉海市北山，一处坟头旁，一个年迈的老太太撞死在墓碑上。
有人说，是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