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受了惊吓,嘶鸣着挣扎了好一会儿,刚安静下来,马夫才跳下马车过来查看。
“你们没事吧?”
玉奴?惊魂未定检查了一边苏蕊和小主子,确定两人没事儿后,才兴师问罪。
“你怎么赶得马车?”
“泰叔,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争执,车上传出成年男子淡淡的声音,清清冷冷似一盅沁人心脾的清酒,回味无穷。
“有位受伤的夫人差点被马车撞到。”那马夫如此道。
苏蕊抱着小团子,脑子里整理着原主留下的记忆,总感觉这声音颇为耳熟。
她看到马车的车窗微微撑开,一股丹药的幽香从马车中传了出来,鼻翼微动,苏蕊闻出这股药香混杂了好几种丹药,她都叫得上名。
马车里的贵人招呼马夫过去倾听一番叮嘱,那马夫连连点头。
不一会儿,便接过十两银锭塞到玉奴?手中。
“今天多有得罪,还望夫人海涵。我家王……公子有要事在身,这十两银子权当医药费,希望夫人不要嫌弃,快些瞧伤去吧!”
马夫雷厉风行塞完银两,不等两人回应,麻利驾着马车走了。
“谁稀罕你的医药费!”
玉奴?气得脸蛋儿涨红,举手要丢银子,可最终脸色变换,捏着银锭的手还是没有松开。
她们的确需要这十两银子,小姐的伤、公子的吃食,出了王府,哪儿哪儿不需要银子?
小团子一直被苏蕊护在怀里,这会儿倒是抬头看她:“娘亲,我们去哪儿?”
苏蕊没说话,若有所思的目光盯着玉奴?手里的银子,她似乎也意识到被赶出王府后,三人捉襟见肘的现状。
三人几乎是走到哪儿,被围观到哪儿的形式走到赌坊。
苏蕊朝里面瞅了两眼,摸了摸下巴。
“娘亲,我们去找外公吧?”小团子紧巴巴捏着苏蕊的袖子,周围那些目光看得他很不舒服,而且娘亲的伤需要静养,不能乱跑。
苏蕊可舍不得这暖心的小可怜去苏家遭白眼,她也没兴趣。
“玉奴?,把钱给我吧。”苏蕊身上可是一个子儿都没。
玉奴?搞不清楚主子想干嘛,但她听话的将刚才马车主给的十两银子从袖袋中拿出来。
有些犹豫,玉奴?没给苏蕊,建议道:“小姐,咱们用这钱给你抓点药吧,再不去看大夫,万一要是留下病根儿可怎么办?”
苏蕊挑了挑眉,没说话,只是用坚持的目光看着玉奴?。
实在熬不过主子,玉奴?叹了口气妥协了,心里担心又痛心。
掂了掂这十两银子,苏蕊领着一大一小进了赌场。
初一见到苏蕊这满身是血的打扮,门口招待的人整个儿懵逼了,这是怎么滴了?带伤上阵,其情可表吗?
一入场,苏蕊三人就成了目光焦点,实在是苏蕊这一身儿打扮太……特别。
见过赌钱不要命的,没见过不要命赌钱的!
有人认出了苏蕊,立刻叫了起来。
“这不是苏三小姐吗?怎么,您也来压孩子他爹啊?”
满堂哄然大笑。
玉奴?和小团子涨红了脸,恨恨瞪着这些充满恶意的人。
苏蕊倒是十分淡定,对周围嘲笑的声音充耳不闻,眼珠子一转,总算找到自己要赌的东西了。
众人随着苏蕊的移动,来到那处,不由得所有人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这苏三小姐脑子被打傻了吧?居然想去赌丹!
没错,这就是苏蕊的目的!
赌丹,整个丹芒大陆最高品格最难最不可能作弊的赌局。
一般参加赌丹的人,都是炼丹师,寻常人去赌丹,只能碰运气,但炼丹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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