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姐好!”
“六妹,七妹好。哎呀,七妹,这是怎么啦?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这是打了一场仗,就看不起自家姐妹了。”
我压下心中的情绪,满脸堆着笑,“大皇姐说的什么话?在七妹心里,你永远都是最知心的姐姐。绝对没有不敬之心的。”
“看把七皇妹给急的,皇姐只是开个玩笑。我前两日还到过你府上呢,只是你军务忙没见着。今儿见着了,也给姐妹们讲讲打仗的事,让姐妹们也见世面不是?”
“是啊,公主讲讲吧!”
……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宴会也变得热闹起来。推杯换盏之间听着战场激烈的故事。
我讲完几段就把这一件苦差事交给陆辰。
陆辰能说会道的,又善表演,战事被他讲的精彩纷呈。
我则倚着栏杆,赏着落花,一口口且酌着杯中烈酒。
酒喝的越多,却越清醒。我实在觉得现场欢乐的气氛与我格格不入。我装醉要雨兰带我离开,陆辰也心领神会,借口自己到了药浴的时间。
大家正听得起劲,对于我们的离开,脸上失落的表情显而易见,好在五皇姐又准备了其他的节目。
6
和客人一一做别之后,雨兰扶着我出了五公主府的门,陆辰也小心翼翼的跟在一旁。
我本想着演戏就要演到底的,却抬眼看到贺立年下了马车,风尘仆仆的朝我这边走来。此刻,我心中积攒的所有不甘和愤怒都齐聚心头。
撒开雨兰的手,吩咐一句,“照顾好陆公子,我找驸马有事要聊。”
快要与贺立年碰面的时候,他满脸关切的问:“宴会结束了吗?”
我没有回答他,撂下一句,“回马车吧,我与驸马有事要说。”
我俯身进了马车,不一会儿贺立年也跟了进来。他用疑惑的眼神打量了我一番后,坐定。
“父皇这两天正大肆封赏平蛮夷有功之臣,我的军功不小。我想问问驸马:我是用军功换你入朝为官,还是换你我合离,还你自由身?”
贺立年许是被我这副架势惊到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的盯着我瞧,良久没有回音。
我实在讨厌了这样的极限拉扯。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当面锣对面鼓的问清楚他的心意,然后做了那个拥有成人之美的人。
理了理有些烦躁的心,继续追问道:“这很难抉择吗?驸马不用为难说出你心中所想即可,本公主也好尽快上表父皇。”
“那公主呢?公主又是怎么想的?”
他没有回答,转而把问题又抛回给我。
被他这样一问,我也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我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贺立年凝眉望着我,像是迫切的等待我的回答。见我思考的认真,反而蹲下身握住了我的手。
“我的公主,我们不用选择的,我们还有第三条路的。”
他说的认真又坚定。
“是啊!您是谁啊?您是才华横溢的贺立年,您能谋出很多条路。可我用尽全力也只谋得两条路。”
“贺立年,之前听说书先生讲了许多书生的故事。书生中举之后就娶了公主,抛弃发妻。每当听到书生要抛弃发妻的时候,我都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一枪挑了他的脑袋,可后来我又羡慕那些公主了。我一直都不甘心,觉得我堂堂公主怎么就那么不值得你待见了?”
我明明在努力的克制自己,可是说出的话已然带上了哭腔,泪水已湿润了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