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我回想起那天沈祈闻的笨拙,没忍住笑出了声。
倏地,周围的空气冷了下来,沈祈闻冷眼扫了过来,我识趣得闭上了嘴吧,将只穿着一层薄纱的白嫩手臂伸了出去等着太医把脉。
“别碰她。”男人的声音中含着若有似无的怒气:“用悬丝诊脉。”
这个太医愣了愣,接着听话地从药箱里拿出丝线仔细帮我诊断。
“启禀皇上,娘娘胎像安稳。”
“开一副安胎药。”
“是。”
安胎药?沈祈闻莫不是疯了,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他的弟弟,他还盼着我把人生下来?他对这孩子好得就像自己亲生骨肉一样。
等等,他的孩子?我不会怀的真的是他的孩子吧?
仔细回想第一次侍寝的那天晚上,我被洗干净以后灌了一碗**,掌事太监说喝了以后能减轻痛苦。
那天晚上晕晕沉沉的,我脑子里也是不大记得过程了,只记得全程没有点蜡烛,第二天再醒来时人已经被送回了自己的寝殿。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被宠幸过,甚至连皇上的面都没见过了,听说他一直缠绵病榻,连起身都十分困难。
我当时还和桃红打趣说,那晚这老东西怕不是磕了药了。
那天晚上的那个人,或许根本就不是皇帝,是沈祈闻!他当真大胆,竟然在老皇帝还没死的时候就控制了前朝后宫,甚至还招我侍寝。
11.
“以后不准对着别的男人笑。”
沈祈闻走过来坐到了我的旁边,强势地将我拉进他的怀里。他身上清冷的松烟清香钻入鼻孔,我昂首看到了他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
看着那处凸起,我仿佛受了蛊惑一般没忍住伸出手摸了摸,却被沈祈闻一把抓住了手指放到嘴边。
他冰凉的唇轻轻贴着我的手背,低沉嘶哑的声音隐忍克制:“别招我,你现在怀着孩子。”
我不依他,挑衅地继续用手指在他身上游走,又是一夜锦被翻腾,海棠春深。
第二日,我睡到快晌午才醒来,从窗户里向外看到院子里有几株荷花开得正娇艳,那些花自由自在地开在池塘中,我看得有些入迷。
“手脚都麻利些,明日就是陛下和皇后大喜的日子,将这院子布置得喜气些……”
我听到了宫人们急匆匆的脚步声,手里拿着的茶杯掉到了地上。
“娘娘怎么了?”桃红取了外套来给我披在了身上,窗户边风有点大她怕我着凉。
沈祈闻明日要和别的女人成品了吗?那我住在这里还怀着他的孩子,这算什么?
“跟我出去走走吧。”我心中弥漫着难言的痛苦与窒息,想出去透透气。
“对不起,娘娘,陛下吩咐过了,您不能出这个门。”
听着门口的侍女说话,我才反应过来我应该是被沈祈闻软禁了。
“为什么?”
“奴婢不清楚。”
“你要去哪里?”
阳光下,沈祈闻带着阴鸷的神情走了过来,他腰间的那块龙纹白玉佩随着动作前后摆动,流苏绦带散落了整个下摆。
我没有回答,想转身回屋子里待着,他都要跟别的女人成亲了,还来找我这个先皇遗孀做什么?
“你又要离开我是吗?”
沈祈闻已经来到了面前,见我没有说话语气加重了几分。
“沈祈闻,明天你就要立后了,我住在你的寝殿里面算什么?”
从明面上来看,我是老皇帝的妃子,我和沈祈闻之间的关系甚至都上不得台面,更别说将来给他把这孩子生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