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时起,除了我自己,便是谁都不信。
我知道这东西那么重要,他们不拿到手便是绝不会甘心。不管是我还是宋信,暗地里不知道有几双眼睛盯着,甩是甩不掉的。
我之所以还能四肢健全地在外面蹦跶,纯粹是因为他们在钓鱼。
并且我知道,只要他们想,我与宋信是决计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那我为何不利用这个机会?
我佯装与宋信摊牌,他趁机告诉了我这样一个故事。
他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我不确定,但是却也足够从侧面印证了我的猜测。
【我要见你们老板。见不到巩怀,那你们就一辈子就找不到想要的东西!】
兴许情绪激动了些,我喉咙里泛起一股血腥味,啐出一口血痰。
【听说你想见我?】
身后的门被打开,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缓步走了进来。
那人不过四五十岁,身量高,一件灰蓝色的夹克规规矩矩穿着,衬得人清瘦。脸上挂着一副金丝镶边的眼睛,皮肤白净,整个一副读书人的做派。
如是平日走在大街上,我是决计不会将眼前的人与贪污、人命扯上关系。
我冷哼一声,好一副人模狗样,斯文败类的模样。
【我可以告诉你东西在哪,但是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面前人声音沉稳,透漏着一股上位者的倨傲和不屑。
【你说。】
【只是,这次,我劝你可一定要想清楚了再说。】
【第一,我要两百万。第二,我要知道我阿姐死前的真相。】
巩怀嘴角勾起一个不明意味的笑,轻声说到,【你这是敲诈勒索。】
【市委书记不会傻到还要请警察来替你主持正义吧?】
巩怀没有说话,思考片刻之后,便朝左右抬了下手。
宋老板掏出手机,在我面前播放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一个女孩子衣衫破旧,浑身是血,混身脏污到看不清面容。
她如牲畜一般被关在一个半人高的铁笼子里,整个人瑟缩着蜷在角落。然后,我见到了看押我的大黄牙,背对着镜头将那女孩从笼子里拖了出来。
我看见他看向镜头看不见的角落,似乎是在询问意见。
视频戛然而至。
那笼子我认识,就是曾经关过我的笼子。
还有那笼子背面墙壁上熟悉的凌乱的划痕,我也曾亲眼见过……
我已无法想象她在那时所遭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
【你畜牲!】
我咬牙切齿,似要将面前男人噬骨啖肉。
我虽看不见自己的脸,但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可怕。
【现在可以说了?】
【哈哈哈,】我哭完反笑,【你完了,巩怀!你完了……】
【你想知道我阿姐将东西藏在哪?我告诉你,就在你们杀她时的那栋别墅!看见没?那个笼子背后.....】
宋老板闻声,立马将视频暂停,放大之后仔细看,才勉强看清楚铁笼背后墙壁的角落有一条不太起眼的裂痕。只不过被血渍遮住了,才没有让人发现。
【我阿姐虽没有念过什么书,但是她却聪明。她知道东西如果藏在自己的身上,迟早都会被你们搜出来的。所以她藏在你们眼皮底下,只要你们细心一点,再细心一点.....】
【不过又有谁会相信一个酒吧里陪酒的,胆子居然会这么大?哈哈哈哈!】
我仰着头大笑,笑得肆意畅快。
我看见巩怀面色一变,左右立马领了人出去。
很好!
如果他心虚,那他便一定会派人去现场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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