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怕我死,而是他们老家很忌讳与死人打照面,说晦气,是要倒大霉的。
我爸妈是到了医院后,才从我闺蜜同事口中,得知我这段时间的经历。
我妈看着双目无神的我,心疼地说:“贝啊,要是你真的喜欢他,那我们就按他说的做,只要你开心就好!”
自杀前,我或许会毫不犹豫地告诉我妈,我真的喜欢他。
但在划破手腕的那一刻,我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只有解脱的愉悦。
那时,我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爱他了,只是习惯性地和他在一起而已。
“妈,我不爱他了,我要离开他。”
医生说我失血过多,要我住院一个星期修养。
我没找他,他们一家人也没有来看过我一次。
我以为我们之间结束了。
谁知道,他们又找上门来了。
过去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让我的身体有了应激反应。
“贝贝,别怕,妈妈在,妈妈在啊~”
我妈紧紧地抱着我,好不容易才让我的情绪平复下来。
“妈,他知道陈相的事,他就是因为这事,特意从国外赶回来娶我的。”
“好,小洵这孩子真的好。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越看他越觉得眼熟啊。”
妈妈的疑问,我同样也有,总觉得他身上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是想不起来。
为了搞清楚这件事,我偷偷地发了条短信给我爸,让他待会和苏洵喝两杯,想来个酒后吐真言。
结果我爸趴下了,他还像个没事人一样。
“你怎么这么能喝,你喝了有一斤多了吧?”
我好奇地问。
“以前在国外,想某人的时候就会喝一点,喝着喝着,就练出来了。”
“谁?”
我和我妈都好奇地看着他。
他轻轻点了点我的额头,柔声说:“当然是你啊,傻瓜!”
正当我要追问他什么时候认识我的时候,他却告辞要走了。
“我待会还有个视频会议,真的要走了。况且,有些事,要你自己想起来才有意思。”
他留下的这么一句话,让我和我妈更加好奇了。
我把爸妈教过的历届毕业生合照,通通翻了出来。
看名字,没有一个叫苏洵的。
看相貌,我爸妈都是小学老师,苏洵和我同龄,今年24岁,距离小学毕业都十多年,早变样了,没找到一个和他相貌相似的。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早点睡。
时候到了,你可能就会想起来了。
晚安,我的爱人。”
忙碌了一整天,我也的确累了,抱着苏洵发来的晚安信息,沉沉睡去。
08
奇迹般的一夜无梦,我早早地回到了公司。
很多同事见到我回来上班,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只有闺蜜俞静一见到我,就给了我一个热情的拥抱。
她是我的同学,也就是那个为了我,去找方园园打听的闺蜜,我们一起进的公司。
我和陈相的事情,她都知道,我爸妈也是从她这里得知的。
“宝贝,我想死你了。你怎么不多休息两天?”
“没事,我都好了,再躺下去,蜘蛛都得在我身上织网了。”
“心情不错啊,还能开玩笑,下定决心甩了那吸血蚂蚱啦?”
说完,她下意识地看向我的左手无名指。
和陈相一起两年多,他就送过一次礼物给我,是一只几十块钱的镀银戒指。
他要求我戴在左手无名指上,不准摘下来,好让别人知道我名花有主。
俞静知道后嫌弃得很,一直劝我把戒指扔了,免得别人误会我已婚,错过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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