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今日也是礼佛休息日,我便趁着晚膳,跟李洛凌提了一嘴:“杨美人也幽禁两月有余了,皇上就饶恕她吧。”
李洛凌不解:“皇后,怎会突然念起她?”
“爱别离苦,今早路过瑶华宫时候听到他的抽泣的哭声,挺可怜的,并且她刚失去父亲,加上离开皇上太久,痛苦万分吧。”
李洛凌闻言甚是欣慰,最近他诸事繁多,焦头烂额。
又是平定西北倭寇,又是赈济江南灾民。
又是亲手除掉自己的心腹前御林军统领李欲刚,
又是斩首杨美人的父亲。
没想到,他破天荒的牵起我的手,向瑶华宫走去,我迎着晚风,注视着他的侧脸,封印在心底的冰锥,不为所动,坚不可摧。
自从登基后,因为日月命理的忌惮,从未在公众视野中对我有过如此亲近的举动。
少年时有多么期盼的牵手,现在就有多么的恶心。
现在的举动,就是在我的心破败成断壁残垣之后,偏偏在这废墟后生出一朵夏日葵花,碍眼得令后恨不得把它撕碎。
只不过他对我的喜欢,不及自身和权力的万分毫厘,甚至命理面前,都能轻易抛弃或背叛。
这是我们第一次在东宫牵手,也是最后一次。
之后,便是万劫不复。
9.借刀杀人
“云歌,你这个贱人,害我父亲,夺我权势,我咒你......”
这一来,就咒我祖宗十八代啊,把我骂的体无完肤。
听吴毅说,杨秀环得知消息后,先是难以置信,后是充满戾气的把宫内的东西砸得砸,扔得扔,发起疯来,贴身宫女都被她所伤。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她不顾形象冲上前要抓我头发,被吴毅拦下后,便跪在李洛凌面前歇斯底里地控诉我的罪行,说我谋害他父亲。
杨秀环知道我重掌后宫,直接抱住李洛凌的腿哀求的同时,指着我骂。
李洛凌皱眉,极力克制道:“杨国阳罪有应得,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皇后不计前嫌,劝朕来看望你,看来你不思念朕,是毒妇上身,要发疯乱咬人,真是不知好歹。”
杨秀环继续抱住李洛凌的腿哀求的同时,继续指着我的鼻子骂。
她一口咬定是我父亲假借生病,甚至还自作聪明,说是祖父结党营私,联合百官,通下黑手。
“陛下,我的父亲死的......啊......”
话音未落,李洛凌冷哼一声,一脚踹她小腹。
“够了!”
踢完后,不耐烦得拂袖而去,感到晦气。
不料,杨秀环知我重掌后宫,像只哈巴狗一样,仓皇扑过来抱住他的腿,神情慌乱,不停摇着头,哭得狰狞扭曲。
“陛下,就是她...就是这个贱妇!”
我手盘佛珠,静静注视着,好似他们才是一对。
她见我依然淡定自若,杨氏竭力爬起,鲜血弥漫全身,双目血红,化作血刃将我凌迟与身,一步步陷入癫狂。
“云歌你这个无所出贱人,你以为皇上真的爱你吗,要不是你的日...啊....命格.....唔....”
言犹在耳,尖叫声戛然而止,阻断在喉咙之间。
顷刻间,李洛凌抽出身旁吴毅的佩剑,一闪而过,舌头掉落,杨秀环颈部青筋暴起,重重摔在地上。
我顺势收起佛珠,躲入怀中,眼神惊慌,假装受惊,“皇上小心,别伤到您!”
李洛凌看到我被吓着了,并未在意杨秀环刚刚说得命理之言,送了口气,眉目间舒展了一些,而我是不着痕迹对他点了点头,与他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