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凌走近了一步。
看着小姑娘黑亮头发上有一圈灯光反射后的淡淡光圈。
“小妹妹，给哥一个机会可以吗？”
“我想当你男朋友。”
方果后退了一步。
想了想，抬眼看他。
眼睛里有很纯粹的东西。
“但是，我很慢热。
也没有和男生打过交道……”
终于松口了。
万凌心中窃喜，面上却不表露。
“那我们慢慢来，好吗？”
方果点了点头。
“好。”
她对他们的关系没说成，也没说不成。
但万凌就是知道，她准备在心底为他开一道门。
慢慢来就慢慢来，老子还怕等这三五个月。
*
童强看到群里的消息，拍了拍上铺。
“郑哥，快看万哥又有新花样了。”
万凌在他们的装修队的群里发起了一个接龙。
群接龙：
请大家在明天12点前接龙自己的星座，接龙后的每人有200的高温补助。请大家多多了解自己的星座，下次开会我们讨论。
示范：万凌——金牛座。
童强念完群接龙。
一副地铁老人脸。
“咱们万哥该不会是信了啥邪门歪道吧，连星座都要我们这些大老粗了解清楚。”
郑建林笑了笑。
“管他的接呗，谁给我钱，我连易经都能研究明白。”
第二天上工前，大家都在讨论星座。
“啥，你处女座，怪不得每次和你刮腻子，不是说我这刮薄了，就说我那刮得不均匀。”
“看不出来你娃是天蝎座，之前哥开的一些玩笑别当真。”
……
后来工地一个汉子因为了解星座，还在网上交了位女朋友，最后成功奔现在一起了。
这就是后话了。
万凌一大早送小姑娘去上班后，摇下车窗。
“我要回鹃市几天，这几天你乖乖地上下班，晚上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一听到他要走，她的内心有不可察觉的失落。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会给乱七八糟的人开门。”
万凌舌头在口腔内顶了一圈。
“走近一点。”
方果手撑在窗台上。
“怎么了？”
“让老子狠狠看两眼。”
流里流气的。
小姑娘脸皮很薄.
一听他的话，脸色就像胭脂水粉在水里晕染出来的淡淡的红。
嘟了嘟嘴唇。
“我先进去了。”
直看到她的背影消失在侧门后，万凌才依依不舍开车离开。
花了四个小时把车直接开回了鹃市。
原本只是想把之前堆积的工作搞完，可能也就一两天就可以回去了。
没想到，出了点意外。
他们和另一个施工方共同承建的某即将交付的小区。
有近二十套房子的客厅窗户出现了蜘蛛网碎裂的情况。
恰好业主中有网红，粉丝在某平台有大几十万。
于是拍摄下来问题玻璃并发到了社交平台。
接着小区业主合力转发并给多个监管平台反映情况。
压力之下，必须在规定时间整改。
窗户后来调查清楚了。
是另一个施工队的某个小负责人拿了这家玻璃厂商的好处，暗自换了贴牌的窗玻璃。
这种情况是万万不被接受的。
各方都在相互指责和甩锅。
万凌想着要尽可能解决，他们才能拿到剩下的工程款。
每一户的窗户玻璃都要换掉，这不是一笔小钱，另外这个户型在整个鹃市的户型中比较少见。
玻璃几乎都是定制的。
现在重新和玻璃厂按正常流程下单，就要超过交房时间了，又要另做赔偿。
万凌几天连着跑了周边几个市。找熟人找关系提价格，才把所有的玻璃都排成了加急单。
找人→陪酒→找人→陪酒。
连着几天都没有怎么睡觉。
事情最终解决是在两星期后了。
可以抽身离开后，他第一时间开车去了浠市。
当晚开车回去已经快到12点了。
他悄咪咪地开门关门然后换鞋。
房间里一片静悄悄的。
沙发餐桌都很干净。
他使劲呼吸了几口空气，小姑娘在的空间，连空气都带着丝丝甜味儿。
小姑娘应该休息了。
他拿着沙发上的她的一件薄款针织外套。
把头埋在里面，疯狂地吸入她的气息。
让她的气息进入他的肺部，再血液循环到身体各处。
就在这时，主卧的门开了。
一个俏嫩嫩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方果穿的是有蕾丝边的睡裙。
膝盖下的小腿，比他老家刚从田里挖出来的新鲜莲藕还要白嫩。
两周没见，四目相对。
方果看着他手里拿着自己的衣服，疯狂猛吸。
“还没睡？”
“衣服还给我。”
两个人同时说话。
万凌脸皮够厚。
“还你可以呀，老子再闻闻。”
看着她的眼睛，一步步走近。
挑衅地把衣服拿在鼻子下使劲闻了闻。
还用胡须刮蹭着衣服。
“真香，有你身上的味道。”
方果上前把自己的衣服抢了回来。
真是个老流氓。
半个月没见，他还是那个配方熟悉的老流氓。
方果转身就准备回去。
就被万凌从身后拉住了门把手。
门被关上了。
她被困在房门和他身体中间的狭小空间。
灯光幽暗。
他把她的身体转了过来。
面对着她。
“想没想老子？”
声音带着点粗粝的沙哑。
“嗯？”
她没说话。
脸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发烧。
万凌自从刚刚看到她。
眼里就全部是她。
双手直接趴在门框上，和她的距离又更近一步。
“今晚忙完已经快9点了，还是想看看你，所以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
他用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小姑娘如水的大眼睛，嘴唇好诱人。
想按着她狂亲。
“这两周，想老子没有？”
呼吸都喷在了她的脸上。
“都不给老子主动发发消息打打电话。
你不知道老子想你想得要死。”
两周下来，他还有些怨言。
经常他给她发十条消息，她象征性地回一条。
但是看到她的那一刻。
这些情绪又烟消云散了。
方果的脸红得越发彻底。
一颗心跳得不停。
“我我明天还要上班，我先回房间了。”
小姑娘几乎是落荒而逃。
转身开门进去了。
万凌嘴角扯了扯。
还是个害羞的。
慢慢来。
看着小姑娘活蹦乱跳的样子，放下心来，回房间倒在床上。
最后一点力气都用完了。
方果关上门后，靠着门站了站。
怎么感觉腿都有点激动地发抖。
回想他说他想自己的要死。
她的心就开始砰砰砰地跳。
在门背后蹲了几分钟。
才想起外面厕所的花洒坏了一个星期了。
一直没有找人来修。
那他今晚是不是就没办法在外面的那个厕所洗澡了。
要洗澡的话，就只能用她主卧这个厕所。
心里有小人在斗争：男人都活得比较糙，今晚没洗也没有关系。
另一个却说，人家可是开了几个小时的车来看你。
最后方果把自己披散到后腰的头发扎起来。
然后开门。
客厅没有他，厨房和阳台也没有。
到了他的睡房。
门轻轻掩着，一个巨大的身形在床上高高隆起。
像地里长出的山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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