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忽然想起,今早皇后找我说有要事,我一激动给忘了,我,我现在去。”薛梦淳边说便退着出了梧桐院。
祁言昭摆明不信这蹩脚的借口,一手拉住薛梦淳的袖子,“皇后?”
“对,对啊。”眼见着那张脸越来越黑,薛梦淳被他拉住袖子,走又走不得。
“你觉得我信么?”
薛梦淳暗中扯着自己的袖子:“事实就是事实,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啊。”
“你……”
“奴才见过怀王千岁。”凌祉出现地不能更及时,薛梦淳看他的眼神犹如滔滔江水,万马奔腾的猛烈。
“凌公公,可是皇兄召我?”
凌祉毕恭毕敬道:“奴才此番前来是太后的意思,太后今早刚回宫一听皇上说起王爷的亲事,便想召王妃进宫一叙。”
“啊?太后?”薛梦淳自动滑到祁言昭身侧。话说她上次去皇宫都没见着太后,怎么她今天来了兴致要见她了。
“母后只说见王妃还是我们两个?”
“回王爷,太后说的是请王妃。”
薛梦淳拉着祁言昭的手臂直摇头。
祁言昭好笑地看了她一眼:“麻烦公公回宫禀告母后我们稍后就到。”
“行,奴才告退。”凌祉一甩手中的拂尘转身上了轿子。
“你看,我没骗你吧,就是不小心把皇后和太后弄混了。”薛梦淳讪讪道。
祁言昭的目光看得薛梦淳头皮发麻,他牵着她走上石板路,“我的傻王妃,你说谎的本领连三岁小孩都不如。”
“我哪有说谎……”后面声音渐渐小去。
红裳见两人走远后才从树上将绿罗带下,绿罗拍着胸口,惊魂未定,刚才一听祁言昭的声音吓得她差点从树上摔了下来,好在薛梦淳快她一步摔下树引去了祁言昭的大半的注意力。
去皇宫的路上,薛梦淳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反而没怎么怕的,当然真见了太后,她估计就不会这么想了。她安慰自己,太后怎么说也是祁言昭的妈妈,跟袁绯絮比还要好一些。
“怎么这次不紧张了?”祁言昭半搂着薛梦淳进入太晨宫。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随便煮。”薛梦淳任由他搂着,她张望着四周别致的风景。太后住的宫殿就跟别处大不一样,更华贵一些,她想到了《道德经》里形容坤宁宫的那句话,“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而以为天下”。
雕花大红门敞开着,两侧墙壁饰以红漆,装饰华丽带金,高悬的屋檐上挂着一排排的双喜宫灯,喜庆之意十足,但周遭的景色却秋意盎然,不衬这富丽堂皇。
观景极佳的凉亭里,赫连婉着一黑色霏缎宫袍,边角缀着琉璃小珠,裙身绣着大朵的牡丹花,金丝银线绣地栩栩如生,更显雍容华贵。
从祁言礼的年纪推断,太后年纪约过半百,但由于保养得当,看来不过四十。一头长发被梳成松松的飞星逐月髻,正中戴着凤凰展翅冠,耳垂上戴着羊脂白玉耳环,在光下泛着光泽。
养尊处优的葱指上戴着长且精致的护甲,只见她慢慢端起石桌上的茶杯,呷了一口,姿态优雅。
“怀王,怀王妃到。”太监奸细的嗓音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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